房暗着才说:“没想什么。”
——发现宁予年既没找他,又不在家,黎淮只觉当头一盆凉水,忽然就失望了。
失望之余,又觉得好笑。
没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回来才是正常人的做法。
“他经常外宿?”
宁虞的声音听起来安心了点,但黎淮推开车门兀自走在前面。
宁虞果然还是觉得不对:“如果你介意我这样找你,下次不会了。”
黎淮踩在石板路的步子猛然一顿:“本来也很难有下次吧?”
宁虞怔愣。
“只要你爱亡妻人设不倒、不从编制退出来,哪来的下次?”
黎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堵在胸中看走眼的空落瞬间被点燃,头昏脑涨,连质问宁虞偷腥的话都到了嗓子口。
“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宁虞眉间拧出一个小结,明显被他突然的发作搞蒙了。
黎淮定定在他脸上盯了三秒,泄气般:“算了。”
他确实不在意。
黎淮说完闷头转身,却被宁虞一把扣进怀里。
也不说话,只是从背后用宽阔坚实的身躯裹着他。
可能过了两三秒,黎淮沸腾的大脑慢慢冷却,再说话,声音已经哑了:“明天要拍照,我今天不想做。”
他没忘自己是怎么当着宁虞的面,喊住肖波波改变主意的。
宁虞自然更不会忘:“我可以不弄出印子。”
黎淮:“那我重新说:我今天不想做。”
两个人在静默里对峙。
宁虞一松手,黎淮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门口走。
宁虞不得不把准备好的内容提前:“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做,也不是想吵架。肖波波不愿意告诉我跟你住在一起的人叫什么,我查不到他。”
“那你应该想想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
“我知道肖波波护他,但怎么能放心让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贴身住着?”
宁虞不信黎淮看不出来这个“室友”有问题。
可黎淮向他望来的一双眼睛已经死水般沉寂:“来路不明是什么大事吗,别人查我也查不到。”
宁虞骤然哑声。
再多的道理也咽回肚子。
洋房的大门被密码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刚要进去,就对上在鞋垫上燃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