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滕当渊,被苍柏圈入怀中的盛鸣瑶同样一怔。
她之前并未认出滕当渊的声音,毕竟时间太过久远,不过是觉得耳熟罢了。
还不等盛鸣瑶细想,苍柏突兀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脖颈处,冰凉的触感刺激得盛鸣瑶脖子一缩,脑中一个激灵,顿时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滕当渊!
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刚才将自己往后牵扯的灵力,又是怎么回事?
思虑良多,盛鸣瑶更无抗拒,安静将头埋在苍柏的颈窝处。
异常的乖顺。
苍柏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感受到怀中人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松弛下来后,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难得能与她这般亲近。
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这位未来的剑尊大人了。
见滕当渊仍在原地静默不语,苍柏再一次开口,语气比起上一句话更加尖锐,气场全开,覆眼的白绸和发丝随着他溢出的灵力飘动,锋芒毕露。
“——若是执意冒犯吾妻,哪怕道友师从名门,你我也少不得一战。”
这话说得正义凛然,哪怕其中没有一个真实的字,苍柏也将其说得无比真实,活像他真是一个被人唐突妻子的修士。
压抑着怒火,与盎然的战意。
盛鸣瑶不禁好奇的抬起头,小心的侧过脸,眼角的余光落在了苍柏的脸庞。
精致昳丽的面容是难得的冷肃,他立在原地毫不退让。
说实话,盛鸣瑶还从未听过苍柏用这般凌冽尖锐的语气说话。
以往的时候,哪怕生气,苍柏也从未对盛鸣瑶发过火,最多不过是睁开眼,安静又委屈地看着她。
从未像今日这般与人针锋相对。
正与滕当渊对峙的苍柏立即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盛鸣瑶的目光,他低下头,敛去了面容的冷肃,对着怀中人温柔一笑。
这一笑比今夜的月色还要柔和,周身汹涌蓬勃的威压一松,淮月楼中紧绷的气氛也顿时松弛了下来。
“来者是客,来者是客。”
淮月楼的老板恰到好处的出现,他是个穿着青鱼尾纹锦衣的胖子,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笑呵呵地站在了二人之间,安抚道,“几位修士可是生了什么误会?及时解除便是,不必大动肝火,伤身,伤身呐!”
一楼的客人早在之前苍柏出剑时就已经被楼中侍者疏散,至于别的楼层,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