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可以自行离开。”
不知为何,谷秋如今口气到是有几分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意了。
盛鸣瑶揣测着她情绪忽然的转变,又想起了别的事情来。
无名山上各个门派周围,自然也各自布局着阵法,谷秋能将她带出来,也是本事了。
这样有本事的画皮妖,又为何会突然谈论起‘生死’?还是她心中另有图谋?
这倒是盛鸣瑶冤枉了谷秋了。
画皮妖脾气变幻无常,或许是因为身上没有一块皮肉是自己的缘故,画皮妖们无论在外伪装成何等性情,实则都是一样的暴虐嗜血,喜怒无常。
不少画皮妖上一秒还对你含情脉脉,也许下一秒就用手将你的胸膛撕裂也未可知。
“你为何会出事?”盛鸣瑶蹙眉问道,“可是谁伤了你?不对啊,你既自称是画皮妖,又怎么会轻易被常人所伤?”
这明显是在套话了,唯一与旁人不同的,就是盛鸣瑶脸上的神情分外真挚。
正是这一份真挚,竟然将谷秋骗了过去。
说起来也好笑,以擅长‘画皮伪装’出名的妖物,到头来,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人类欺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我最初的那张皮被人撕烂了罢了。”
“你最初的皮?”盛鸣瑶脱口而出,“为何会落在旁人手里?”
谷秋不耐烦地摆摆手:“自然是我送给他的。”
这得是心多大的画皮妖才把自己的原生皮赠予旁人?
或者说,那个人究竟是做了什么,才会让谷秋如此死心塌地?
不等盛鸣瑶细想,又听谷秋催促道:“我都说完了,你呢?”
她居然还念念不忘自己的故事。
盛鸣瑶心中好笑,又觉得这个画皮妖实在想一出是一出。
原先信誓旦旦说是‘我是要杀了你的人’,现在又像个小孩子似的要听故事。
“自从我师姐回来以后,我过得更加艰难,那些人全然不避讳让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没用的替身”
在这间简陋的树屋内,盛鸣瑶真诚地讲述着她编造的故事。
她不知道,在不远处,有一个熟人正静静地听着这一切,手已紧握成拳。
般若仙府如何安排,苍柏并不清楚。
他与田虚夜一道离去,在远离了般若仙府的地界后,田虚夜刻意放缓了脚步,低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