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他叫苍柏。”
坐在对面的女子笑得眉眼弯弯,连念到那名字时都染上了几分不自觉的温柔缠绵。
那个名为‘苍柏’的少年郎,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
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啊。
沈漓安垂眸,掩在茶桌下的手握紧,终是缓缓松开。
“如今是拜师大荒宫——他们待你可好?”
“很好。”盛鸣瑶听见这话,不自觉地想起老狐狸田虚夜,想起嘴硬心软的汲南,想起大荒宫的许多人,眼角眉梢都松快起来,连语气都变得真切,“他们知道我以前的事,也都待我很好。”
沈漓安不知想起了什么,听了这话,整个人到是松弛了下来,轻声说道:“那便好。”不等盛鸣瑶反应过来,他又对着盛鸣瑶微微一笑,转变了话题:“今日这茶,不如由我来冲调。”
盛鸣瑶眨眨眼:“随意。”
茶道精妙繁复,倘若是初学者做起来定是手忙脚乱。
沈漓安不同。
作为沈家出身的公子,‘风雅’二字已经烙印进了他的骨髓,一举一动间,风姿尽显,就连放在茶盘上的花形茶宠都因他的浇灌,而变得格外夺目。
茶叶在壶中打着旋儿,浮浮沉沉,最终又落于底端。
如这世间的一切喧嚣,最终都会归于寂静。
盛鸣瑶看久了,也就觉得稀松平常,反倒又想起之前苍柏笑着给自己买糖葫芦的模样。
说起糖葫芦——
“沈”
在听见这一称呼时,沈漓安动作一僵,竟是直接将茶水溢出了杯外。
他入茶道百年,这是第一次做出这样失态的事。
盛鸣瑶窥见他惶然落寞的神色,又想起曾经在夜中的那番谈话,终究没有开口伤他第二次。她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话题:“你可曾将糖葫芦的方子交给过一个世代买果脯零食的小商贩?”
沈漓安很快恢复过来,顺着盛鸣瑶的话一想,温和道:“确有此事。忽然提起,难道是你也遇上了?”
“不止遇上,还买了一根。”
盛鸣瑶接过了沈漓安递给她的茶杯,笑得随性张扬。
室内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如今又被茶香冲淡,愈发清新自然。
在这样的环境中,饶是愁绪满腹的沈漓安,也觉得轻松许多。
盛鸣瑶感受到他情绪的放松,揶揄道:“我竟不知道,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