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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红火,傍晚时喧嚣,夜宵酒足,清晨朝气扬扬
蜜儿想好了,便与徐阿娘说:
“这是我存来开小店儿的。”
“徐阿娘,家中银钱您说了算。可莫要再惦记着其余的了。”
她说罢,也没里徐氏如何作想,便直转身出门去了。
徐氏立在屋子里,见她出了门,方还暖着的一张脸,瞬时冷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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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三五日的药,明煜气息渐渐养好了些。
他虽是看不得东西,却能感受到光线明暗。日出日落,自是知道的。这日的晚饭,却送来得格外地晚了一些。以往都是天微暗的时候来,今日却等到天色全然沉了下来,方听得那小丫头推门进来。
人进来了,却也一声不发。若是平日里,早就一声“二叔”叫得人耳朵发软。
明煜撑着自己身子坐起来,闻见食物香气,又听得碗碟儿端来他身边小案上的声音。他试探起她来,“今日倒是奇怪,安静了许多。”
那头仍是不说话,他单单听着她的气息,便猜着她该是生了气。
他只得抬手去寻了寻她,立着床边不远的空中,果真碰到一身暖呼呼的小袄子。“什么事儿?与二叔说说。”
这声二叔他自己也觉着别扭,可为了哄人,便也顾不得了。
这才听得她在暖榻对面坐了下来。筷子送来他手里,又同往常一样,挪着他的手去碰了碰两个小碟儿。又引着他一样样地交代:“这是爆炒猪肝。这个是蒜泥冬菜。”
“嗯”他轻声答应。
却听她道来,“徐阿娘知道了我做下午茶点的买卖,问我要那些积蓄银两与银荷做嫁妆我就这么一些小钱,本是想攒多些去东街上开小店儿的。”
“哦?”他又放下了手中筷子,继续静静听着。
蜜儿揪着一对食指道,“若是真要与她计较起来,那便也不是这九两银子的事儿了。阿娘的地契盒子还在她手上。只是见她们孤儿寡母,毕大叔又还出海未归。以前,便觉着先不必与她们算着。”
明煜这几日住下来,自也了解了些这院子里的情形。蜜儿每日忙碌,东屋中那妇人却并未出来过几回,更别提那个整日往外头跑的银荷。他问:“若你毕大叔就此不回来了,你打算如何?”
蜜儿却被他问得怔了一怔,稍稍晃神回来,忙道,“毕大叔会回来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