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踏,寡人怎能够?”
他说着竟是红了眼睛,攥紧的拳头隐隐发着抖,杜莲赶忙扶住他。
“朱鹭剑不行。”钟樾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请二位离开,不然…”
钟樾的眼神倏然变得森寒而冰冷,让君臣两人都不免不寒而栗起来。
思虑再三,陈醒还是同杜莲一齐离开,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我们是不会放弃的,神匠。”陈醒说,语气里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和善。
这位君主显然是动了真格。
除非找到另一把由神匠锻造的神兵,不然他们是决不会放弃朱鹭剑的。
杜莲用充满不屑的眼神看了眼钟樾,扶着自己的君主走进了雨里。
破庙里还在滴滴答答地漏着雨,因为只剩钟樾与白鹭二人,一时雨声变得格外清晰。
钟樾赶忙伸手,控制朱鹭剑鞘收回。
只见赤色铁索忽然失了形状,化作满室红光,最终变回朱鹭剑鞘的模样,落入钟樾手中。
白鹭摔在地上,身上还有被枷锁勒出的痕迹。
察觉到钟樾靠近,他便发起了抖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够被扔在地上的那把皮革剑鞘。
钟樾再走近一步,白鹭惊得后背撞上墙角,直接蹲了下去,用剑鞘挡在钟樾面前。
“你…你要是想杀我…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白鹭逼迫自己瞪视着钟樾,但身体抖得完全就像寒风中的落叶。
“别怕。”钟樾在他面前蹲下,只说了这两个字。他看了看,白鹭的衣服已经被铁索拉扯成了碎片,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么凶残的东西是自己做出来的。
——剑鞘除了保护剑身,还有压制剑的力量的作用,但钟樾过去一次都没用过这个功能。
这实在是太过暴力了。
钟樾想了想,将自己的长袍脱下来,披在了白鹭身上。
虽然都湿透了,但总比裸着好。
“回去?”钟樾说,“全都湿了,该回去洗个热水澡…或者烘干。”
白鹭低着头,像是已经不适应与钟樾交谈,隔了好久才说:“现在走回去,淋湿了会生锈的。”
“生锈?”钟樾愣了愣。
白鹭点了点头,解释道:“生锈了就会动不了。”
钟樾看了眼外边的大雨,已经比刚才小了许多,现在走正好。
“我有伞,能带你回去。”钟樾说,“怎样?”
白鹭犹豫了一会儿,回答说“好”。
钟樾出去将伞捡回来,幸好没被风吹走,再朝白鹭招手。
白鹭披着长袍,刚走进来,就被雨吓得直蹦蹦。
“湿了湿了湿了,要湿了!”白鹭边蹦边往回跑,想再躲进破庙里。
钟樾不知道白鹭连这点雨都受不得,但现在这种浑身湿透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不想再花时间在这儿和白鹭等雨停。
“过来。”钟樾终于一伸手,将他抓了过来,说:“你别乱动,我抱你。”
“会湿…”白鹭依然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