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这一嗓子,黄妙瑜的世界再度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多么讽刺,她最后能看到光明的机会,竟然是亲眼看着她的夫君带着另外一个女人来监狱里给她致命的最后一击。
摸索着冷冰冰的木桩子,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身痛,心也痛。
“告诉我,赫连双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嘶哑的嗓子让她的声音粗嘎难听,像毛驴嘶叫。
“什么?”云安曜本欲转身离开,奈何突然听到这一句,脊背僵冷了一下,转过身来,“黄妙瑜,你疯了!这种话你也敢说?”
他的确是喜欢过赫连双,但那是曾经,是在她还未出嫁前,然而他从来没强迫过公主什么,莫说碰她,就连一片衣角都未曾沾过,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
眼底涌起惊涛骇浪,云安曜脸色阴沉沉的,“谁告诉你那个孩子是我的?”
黄妙瑜双眼不便,她很少有出门的机会,不可能知道外面那么多事,除非…有人从中挑拨。
“呵呵,谁告诉我的有什么打紧?莫非你自己真的做了亏心事,害怕被人发现?”全身心的痛折磨着她,让她几乎筋疲力竭,但面对他,还是把最后的疑惑问了出来,否则她就算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倘若你肯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一直以来我都没说的秘密。”云安曜平静地望着她,跟疯子讲道理,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故而只能利诱。
“什么秘密?”黄妙瑜激动起来,“你先说。”
云安曜站着不动。
黄妙瑜看不见他,只能凭借他轻微的呼吸声来判断他没离开。
到底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她垂下眼睫,“我说,是永平公主告诉我的,她说小侯爷你早就回了京城,只是一直住在外面,然后三天两头与赫连双私会,还说赫连双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你的种。”
“永平公主?”云安曜眉目一缩,顷刻了然,原来是两位公主之间的争斗,把黄妙瑜这蠢货当成了杀人的棋子使。
“你要说的秘密是什么?”似乎害怕云安曜会言而无信甩袖离开,黄妙瑜攀着木桩站起来,全身的伤口撕扯着痛,冷汗从脸颊滑到苍白干裂的嘴唇上,这般模样,狼狈晦暗至极。
云安曜缓缓启唇,“秘密就是:我从来没遇见过像你这么蠢的女人。”
那永平公主是什么人?还没出嫁的时候就凭着太后撑腰嚣张跋扈,屡次想谋害永淳公主,黄妙瑜竟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