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那种人的话而对自己多年的好友痛下杀手?
这次大出血的事,若非苏晏在场及时抢救,永淳公主兴许会连命都保不住。
“云安曜,你又骗我!”
不管黄妙瑜如何因恨咒骂,云安曜都不再理会她了,阔步走出诏狱。
方柒柒还在外面蹲着,手臂上绑着他随身携带的印花丝帕,到底没能止住血,她的脚边滴了好几滴,看来触目惊心。
脸色有些苍白,方柒柒站起身,“处理完了?”
云安曜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又问:“疼不疼?”
废话!被人硬生生咬破了手臂,险些连肉都咬掉一块下来,能不疼么?要不你来试试?
方柒柒见他脸色不大好,便没把这些话说出口。
“先回府处理伤口。”
云安曜挑开车帘让她上去,自己也坐了进去。
来的时候,方柒柒并没与他同车,所以算起来,这应该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相处,车帘拉下,逼仄的空间内有些昏暗,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地交融着,越安静越让人坐立不安。
最终还是方柒柒沉不住气,“那个……”
“方才在诏狱里,我也是逼不得已之下才会拉了你做挡箭牌,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黄妙瑜出不来,外面的人就不可能知道,往后也不会坏了你的名声,今天的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他伸手拨开帘子,露出一条缝隙,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语气却退了几分冷色,换上一抹似有若无的轻柔。
欠人情?
娘的!她赔了名声又险些赔了一只手臂,就只换来一个人情?
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方柒柒什么都没说,她才不要他什么破人情。
回到东阳侯府,云安曜马上请来府医给她清洗包扎。
范氏听说受了伤,急忙过来询问。
方柒柒甜甜一笑,“侯夫人不必担心,我没事的。”
“柒柒,怎么弄伤的?”范氏还是不放心,她以前没见过方柒柒,但听云冲提起过,她娘去得早,她爹临终前又把她托付给了云冲,所以算起来,这姑娘等同于云冲的干女儿,可见在云冲心中的分量不轻,范氏自然担心她刚来就弄伤了,到时候没法儿和云冲交代。
“娘,你怎么来了?”云安曜突然进来,手中端着一盆清水。
今天的事,也怪他情急之下将她拉出来,否则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