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觉震惊。还从未听说哪朝哪代的皇后因着教训宫妃就被杖毙的,皇帝是疯了不成?
所幸她也留了后手,见苗头不对,一早派人去请太后。太后赶到后才及时阻拦了皇帝的意气之举。
皇帝答应饶她一命,却是转而要废后。她与她娘家人并内官外臣苦苦求了几月,眼见着郦氏的伤渐好,皇帝才慢慢消了火气,废后的旨意才算是压了下去。
这件事过去了,冯皇后心里却是过不去。郦氏若是一直这般骑在她头上,将来迟早取而代之,但偏她又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因此,心中不免更为失衡。
冯皇后眼下这般言辞,不过是在寒碜郦氏。
冯皇后才来不多久,安妃卢氏也到了。
卢氏装模作样地问候郦氏几句,见郦氏不作理会,面色阴沉一瞬,又即刻恢复如常。
待到从承干宫出来,卢氏随着冯皇后一起去园子里游逛。
冯皇后说起了先前严贵妃摆宴之事。卢氏小声道:“妾身想与娘娘说一桩事……当时妾身私底下找了贤妃,跟她说她那儿子不论是被谁害死的,陛下都不会帮她做主的,那人是她惹不起的主儿,陛下不过是在敷衍她而已。谁成想,她一回去就病了,娘娘说,这事儿要是被陛下知晓,会不会怪罪于我?”
冯皇后转头去看卢氏,半晌,道:“你方才说的甚,本宫可是一字都没听清。”
卢氏一顿,笑了一笑:“妾身什么也没说。”
郦氏的病况迅速恶化,不上三月,已至垂危,药石无灵。
贞元帝日夜守护在旁,目不交睫地亲为照料,却到底无回天之力。
郦氏在连日昏迷之后,忽然醒转,一迭声要见儿子。内侍将七皇子领来,郦氏牢牢抱住儿子,泣不成声,语无伦次交代他往后定要护好自己云云,状似交代后事。
尚且年幼的桓澈不知母亲在说甚,他只是不想让母亲哭,点头应声,又不住安慰母亲不哭。
但他的懂事反而令郦氏越加心酸。郦氏大恸,抱住儿子且哭且说,贞元帝过来也不理。
贞元帝沉默着在一侧立了许久,突然上前硬生生拉开儿子,攥住郦氏柔弱的肩,咬牙问她究竟可曾对他动过真心,为何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郦氏起先不语,后头听见贞元帝吩咐宫人将儿子带走,挣扎着爬起拦阻,不错眼盯着贞元帝:“陛下所谓真心是甚?是如宫中大多后妃一样,日日盼着陛下驾临宠幸,还是为着争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