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衡王的舐犊之情也不及当初了,这便委婉暗示太子将这个碍眼的给除掉。
却没想到太子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非但没把人给弄死,还让皇帝疑到了太子头上。皇帝本就不喜太子,没准儿正想寻由头废储,如今可好,又给太子添了一笔账。
冯皇后越想越想头疼。
照着皇帝今日的作为来看,皇帝依旧很是在意那个么子,但既是深怀舐犊之私,那么这三四年间为何不索性寻个由头废储,如此岂非正能给他那幼子腾地方?
冯皇后思来想去,觉得这兴许是皇帝的平衡之术,皇帝既然在郦氏死后一直在诸子面前表现得一视同仁,那想是回过味来了,终于发现自己当年在郦氏母子面前是何等荒唐。
只是对于郦氏的愧怍尚未完全消退,这便对她儿子多看顾些。
所以她把宝押在太子身上是没有错的。
淮王听闻了桓澈的遭遇,唯恐他误会,当下便赶来,先是确定他安然无恙,随即与他解释说他并不知刘顺被收买之事。
桓澈转头:“我相信六哥。”
淮王一愣,旋即笑道:“你就这样笃定我不是同谋?”
桓澈道:“六哥的为人我看在眼里,当初母妃方薨,旁的兄长都是过来说几句场面话做做样子就走,唯有六哥,担心我年幼害怕,整整陪我守灵三日。六哥这份恩义,我始终铭记于心。”
淮王沉默一时,忽而大力拍打桓澈脊背:“好兄弟!等再过几年咱们再大些,我出去逛青楼楚馆,一定带上你!”
桓澈忽地冷脸,一把拂开他的手。
淮王又笑嘻嘻地凑上来:“瞧你,不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儿,毛都没长齐,你知道何为青楼楚馆么就给我甩脸子……”
桓澈个头尚未开始抽高,人小脸更小,刻意严肃时,有一种难以描摹的滑稽感,因此淮王瞧见弟弟这副模样便笑得直不起腰来。
桓澈道自己当然知道何为青楼楚馆,淮王笑得前仰后合:“成成成,你知道你知道。”
淮王又道:“你若是对青楼楚馆不感兴趣,咱们还可去南风馆,我听闻南方那边已经开了不少南风馆,没准儿要不了多久,京师这边也会有南风馆开张。你知道南风馆么?里面都是小倌儿,我对此好奇得很,回头你一定陪我去,不然那种地方,我还真不知要找谁一起去……”
淮王见他话未说完,弟弟回身便要走,上前拉住他,正想转个话头,就瞧见他衣领之间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