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原本已经打好了腹稿,不曾想拟言出口时竟是语不成句,磕磕绊绊的。
偏他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她愈加紧张。
顾云容很快又觉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语无伦次兼手足无措,一张小脸红似滴血,落后实在顶不住,扭头跑了。
少女脚步声渐远,清越嗓音却随风飘来:“我说的事你再好生考虑一下,我明日来管你要答复。”
桓澈微微侧头往身后看。
少女身影一顿,迎风而立,裙袂翻飞,愈显袅娜娉婷。
她仿似在为何事懊恼,从背后看,像是在捂脸扶额。
少女走后,桓澈一直静坐到日落月升。
他自己习过些许医术,知道自己的状况不算十分严重,但身体虚弱倒是真的。
拏云他们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在这之前,他要作速恢复体力。
他的目光转向少女留下的饭食与药膏,面现踟蹰之色。
顾云容晚夕趴在床上,想起白日之事,仍是面红耳赤。她将脑袋埋在枕下,越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虑对策,越是心跳怦然,脑中乱麻一团。
她花了许久才让自己心绪稍稍平定。思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脱困的好法子。她决定先帮他养好伤再说。
这人绝不会忘恩负义就是了。
此后大半月时间里,她几乎每日都去看他,他对她敌意渐消,慢慢开始接受她的帮助。
有一回她因事没来,等到再见,他迎头就问她去了何处。顾云容随口说她前头那个未婚夫表兄找她。
谢景后来一直试图援手,但寇虎是钱塘县及周围几县的总霸头,不是他能对付的。他昨日来找她商议对策,她以为他能有什么好主意,但说了半晌,还是让她偷跑,后头又提再续婚约之事,她就终止了对话。
她说起谢景来找她一事时,正给桓澈换药。她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再度生出那种被人紧密盯视的感觉。
她蓦地抬头,正瞧见桓澈偏转过头。
她问他看她作甚,他眺望远方,目不斜视:“我没看你。”
“你好像很不高兴?”
“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你帮我治伤,等我痊愈,我送你一千两作为酬答,你昨日没来,便是旷了一日,我自然不豫。”
顾云容低头:“其实我……要银钱也没多大用处……”
她想了许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