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拿不准她如今是在客堂还是在旁的殿宇内参拜。
路上迎头遇上两个随行宫人,他勒马问衡王妃何在,宫人说众位主子礼拜罢都去了客堂,但他去了分给顾云容的那间客堂,却并未寻见她。
外间守着的丫鬟说,衡王妃去了客堂后面的园子散心,他便又往园子冲。
仍是不见她踪影。
他焦躁之下信马乱闯,依旧无果后,正要再去揪个人打听,目光无意一扫,瞥见了地上一小滩血。
他握着缰绳的手蓦地攥紧。恰此时,有两个内侍过来收拾血迹,他即刻诘问出了何事。
内侍抬头瞧见是他,吓得跌坐在地,期期艾艾,语不成句。
他一鞭子挥下,抽得内侍高声惨呼。
“那血……那血是衡王妃的,衡王妃遭人刺杀,已经……已经……”
桓澈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一瞬空白。
内侍瞧见他的面色,吓得缩成一团,哆哆嗦嗦抬手指了个方向,说衡王妃刚被皇后着人带走。
他当下纵马过去。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入得屋内的,更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床畔的。
他像是一具失了魂灵的躯壳,麻木低头,看向床榻上了无生气的人,一遍遍探着她的鼻息和脉搏。
但她已经没了任何尚且存活的迹象。她的身体冰冷,面容苍白,嘴唇乌紫,应是中了毒。
少刻的静默后,他仿佛突然醒神。
他歇斯底里,他呼喝着命人去寻太医来。
屋内众人噤声。
此时,拏云等人赶来。他嘶吼着下令,让握雾与拏云两个将太医院里今日当值的太医都揪过来。
二人愣怔一下,急急去办。
冯皇后见他抱着顾云容的尸体不动,硬着头皮劝他冷静些,人死不能复生,又示意他先将尸体带走。
桓澈捞起方才落在地上的马鞭,扬手一挥,鞭子迅速绕了几圈,勾住冯皇后的脖颈。
“说,云容究竟怎么出事的?”
冯皇后不意他会如此,又惊又怒,欲唤护卫进来,却见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她心口。
“你在慌什么?”他盯着冯皇后发白的面色,声音阴鸷如地狱厉鬼。
冯皇后强自镇定,但嗓音仍是止不住发颤:“你这般蛮横无理,我自是害怕!你不要以为陛下偏着你……”
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