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骤觉胸口一疼。惊骇低头,便见那方才还只是隔着虚空指着她的那把利刃,已经刺入了她的皮肉,鲜血汩汩直涌。
冯皇后惊声尖叫,抖手指他:“你、你……”
“你不老实供认,我就剖出你的心,看看究竟是个什么货色。”他说着话,剑尖当真不住深刺。
冯皇后几乎吓疯,大呼护驾,但外间守着的都是桓澈的手下。她欲奔命时,被桓澈唤来的护卫死死按住。
冯皇后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一出,此刻已然忘了愤怒,双膝发软,哀求他放了她。
桓澈不理,又照着方才的伤口刺入,剑尖不断往前送。
冯皇后胸前衣襟已被鲜血染红,利刃割裂皮肉的剧痛令她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她吓得涕泪糊了满面,语无伦次:“不、不是我要杀她,是梁王,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带她出来,我没有动手……都是梁王的主意,他要一石二鸟……”
桓澈在极度悲愤之下,思绪反而越发明晰,即刻就藉由她这番杂乱无章的话,理出了事情大概。
冯皇后惊觉走口,却已是来不及。
“果然是个下作的毒妇,”桓澈森森冷笑,“那我就送你一程。”
太医到后,挨个上前瞧过,跪了满地,战栗着说衡王妃确实已经气绝,回天无术。
桓澈带着顾云容的尸身回了王府。安顿好之后,他径直提剑入宫。
梁王正给贞元帝问安,听见外面一阵扰攘,出去一看,正对上桓澈一双满溢煞气的冷眸。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那把尚淌着血的剑,大惊,问他这是作甚,为何携剑入宫。
桓澈抬剑指定梁王咽喉,声音轻淡,却冷得刺骨:“自然是,来取你的命。”
贞元帝及时出来,阻住了桓澈。他问明状况,沉下脸来,当即传来邓进,命其将梁王下狱。
一同下狱的还有冯皇后。
桓澈当时尚未剖心,冯皇后先自吓晕过去。他悲极愤极,但理智尚存,知还要留着冯皇后的命审问,此事疑点重重,他想查明全部真相,以告慰顾云容的在天之灵。
此案由他亲自审理。
在历经无数周折之后,他终于明了了前后因果。
原来,梁王藉由冯皇后,知晓了沈家的秘密,就此生出一计,即派人暗杀顾云容,再伪造成太子所为,引他去查太子。因着沈家之事,太子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