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有理由刺杀顾云容的,如此一来他便能不疑有他。
太子是储君,而他是最具威胁的亲王,等他为报杀妻之仇,与太子斗得两败俱伤,梁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此之谓一石二鸟。
当桓澈鞫问梁王为何要从顾云容身上下手时,梁王竟然笑了:“为何?你说为何?我的七弟刀枪不入,能激起你愤怒的怕也只有衡王妃之死了。何况女人自来便是挑起争端的关窍,我不选她又选哪个?”
“不过,若是我不知沈家那一桩事,也不会生此筹谋。你疑心太重,我得为太子找个稳稳妥妥的杀人缘由。否则,你焉能信?所以,沈家人也都该死,你若要取我性命,不如顺道将沈家人也拉下水!还有皇后,她可是从犯,你一定得好生招呼她!”
梁王的神色有些扭曲。
他对冯皇后真是痛恨入骨,如果不是这个愚蠢的贱人供出了他,他何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但有一点,他其实始终都没能想明白,就是桓澈分明已经离京三日,为何会忽然折返?他布置周密,按说应当不会泄出去。
桓澈静坐片刻,起身慢慢步到梁王身前。
“你尽可放心,”他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眼睛清冷渊深,“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他从北镇抚司出来,径直转去寻贞元帝,要求对梁王与冯皇后大刑伺候,折磨致死。
贞元帝眉心一跳,直道二人害人性命确实不该,但毕竟一个是亲王一个是皇后,犯下的也不是谋逆大罪,这般做,外头那群朝臣还不知会如何说道。
“不论结果如何,儿子一力承担,儿子只要他们死得屈辱又痛苦,”桓澈不错眼看着父亲,“其实如若不是想要查明真相,儿子早就当场将二人结果了。儿子要他们偿命,这一条不容商榷。父皇若是不应,儿子便自己动手,父皇应当知晓儿子的脾性。”
贞元帝缄默半日,道:“朕能理解你的心境……好,朕答应你。不过此事须由你来善后。”
桓澈轻声道:“儿子省得,多谢父皇。”
他在来之前便知道他父亲会答应他。这两年间,冯家越发自作聪明,借着太子搅风搅雨,他父亲本就厌恶冯皇后,再加上冯家这一层,已是动了废后的心思,只是没有由头与时机而已。
至于梁王,他的手伸得太长了,不仅与冯氏勾结,还与海外势力有所阴私,已是犯了大忌。就这架势来看,梁王若是不能名正言顺地入主东宫,谋逆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