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厢房,“喏,他们就住在对面,李旸上山了,徐栎在马厩那边铲雪。”
徐栎和李旸的值房上着锁,宋怀瑾和戚浔便往马厩寻人,大雪初霁,仓房马厩皆是一片缟素般的白,马儿虽不畏寒,马厩里的积雪却要有人清理,今日大部分杂役都跟着大理寺上了后山,于是马厩里铲雪的活儿便落在他头上。
几匹毛色光滑的高头大马散养在马厩里,徐栎正费力的挥舞铁铲,大冷的天,他累的满头大汗,他越铲越靠前,惹得近前的马儿尥蹄嘶鸣起来,徐栎无奈停下活儿安抚马儿,他先是对马儿说话,又惟妙惟肖的学了一声马嘶,果然让马儿平静下来。
这时,徐栎看到了走过来的宋怀瑾和戚浔,他将铁铲一收迎上来,“大人和姑娘怎么来了?”
宋怀瑾面上带着笑,“我们要找些佛香,听闻你哪里有,便寻过来。”
徐栎抹了一把脸,“小人那里确有,这便去给大人拿。”
他态度极好,放下铁铲便往值房走,戚浔见状道:“徐兄弟怎么不问我们要佛香做什么?”
徐栎回过头来,“大人和姑娘今日不是该上后山吗?可是要去祭拜观音菩萨?”
他全然误会了,戚浔笑着摇头未多做解释,徐栎接着道:“大人和姑娘若是信佛,那可真要在我们这的观音庙上炷香,我们这的菩萨比别处灵!”
他这话惹得宋怀瑾笑起来,“观音菩萨若是听到你这话,保准让你心想事成。”
徐栎嘿嘿一笑,“小人已算心想事成了,小人从前贪酒,身上的钱都败在酒上也忍不了,后来信了菩萨,自然而然便戒了,您说这是不是心想事成?”
宋怀瑾心道这不是菩萨厉害,是你没有几个脚趾可伤了,想到此处,不禁问:“听说你早前受过伤,当时可严重吗?你们驿内还有个兄弟也出过事,后来他也信佛了。”
这话一出,徐栎先露出个郁闷的表情,“那年是他先出事,后来我出事之时,他也在边上,且当时他在与我吵嘴,莫名其妙的,若非吵嘴令我分神,我只怕还不会受伤。”
宋怀瑾和戚浔对视一眼,“还有这等事?”
徐栎笑笑,“不过终究是怪我自己,那之后我躺了两月才恢复,当时便觉得,酒算什么,若非我偷酒被驿丞处罚一直劈柴,也不会伤到自己,观音菩萨也是看到我嗜酒罪孽深重,便给了我一个教训,若我哪日因吃酒丢了性命,那才真是无法挽回。”
说话间回了值房,徐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