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灭,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多的恐惧。
又一只空掉的酒瓶碰上桌几的边缘,被雄虫扔到角落。肯扭头,目光触及夏恩微红的脸颊,又很快撤去。
相同的声音不久前他在另一栋别墅里听到过。那会他刚按克雷夫将军要求,整理完小少爷的一些生活用品,理好装箱后提着下楼。因为白天天色很好,傍晚时分,瑞德哈特迎来了久违的美丽晚霞。
在这将暗未暗的时分,银发雌虫坐在一楼敞开的露台上,望着绚烂无比的天际线,像沙漠中渴到发狂的旅人,一杯一杯不停地灌着自己。
液体从他的嘴角渗出,浓郁的酒精味迎风扑来。肯望着对方身旁数量众多的废弃瓶目瞪口呆。饮酒的雌虫轮廓坚毅、气息肃杀,压制场没有溃散也算了,反而比起之前更可怕。
军雌们饮酒多是为了放纵取乐,不论酒量如何,喝上一会大多醉态毕现。肯却感觉克雷夫将军比他刚来那会更清醒了。那灰绿色的鹰眸犀利沉然,是漫天霞光也驱退不了的冷寂空无。
而不知是不是错觉,肯似乎在对方如雕塑般的面容上,捕捉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悲伤怅惘。
等到肯赶来曼奇家,亲眼见到洛奥斯特小少爷,并陪坐陪酒了几小时后,他可以确定,那抹不应出现在克雷夫将军脸上的情绪,确然是真实发生过的。
上一次见面时,小少爷还是满脸甜蜜;这中间短短几十天,又发生了什么,让这只温柔却又无情的雄虫,如此狂热地试图将自己溺死在酒精之中?
肯知道有些事不该问。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没资格。而以他对夏恩的了解,这类问题对方也从不会回应。可也许是酒精侵吞了他的自制力,望着那张和记忆里如此相似又不同的面孔,他犹豫再三,问题还是自发冲出了口:
“小少爷……您和将军,进展得不太顺利吗?”
金发雄虫半掩眼帘,看上去已有睡意。但肯知道他只是在发呆。
“你居然还有闲心操心别人。”
雌虫的问题唤醒了俊美无双的公爵阁下。那双弯翘的眼睫眨了眨,泛着酒液的双唇翕动,凝出带着笑意和几分暧昧的揶揄。
肯有一瞬的迷茫。下一秒,雄虫的手抚上了他的大腿。
“小、小少爷……”肯结巴起来。
“嘴上又要说不?”俊美的面庞笑意吟吟的看过来,灼热的呼吸喷洒耳颈,吐露出肯一度很熟悉的内容:“但这里可不是哦。”他捏了把雌虫的屁股,状若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