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我该听谁的?”
“……”肯窘迫得耳朵瞬间就莮岎红了。他垂着头,身子绷得很紧,任雄虫揩油,从始至终都没再说一个字,自然也包括“不”。
夏恩碧蓝的眼瞳无声无息覆上一层冷灰。他突然松开手,朝后靠去,冷冷地笑了一声。
肯被这声吓到了。他惶然起身,对着雄虫跪地,正要开口解释,一道清冷的声音忽然而起:
“肯,你应该知道,洛奥斯特公爵对每只影拥有的权力和你们需尽的义务吧。”
肯知道夏恩在说什么:“我……属、属下……”
“不光是护卫、日常服侍,肯。”雄虫细长的手指摩挲雌虫的鬓角,“你的身,你的心,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以前你拒绝,我如果不停下,就是犯罪;但现在……”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答案。”
“小少爷……”短暂的沉默后,雌虫的喉头动了动,他仰头,对上夏恩的目光:“我是自愿的。”
雌虫的声音诚恳真挚,黑眸发亮,如暗夜星辰。夏恩却被这两个字勾起了一些回忆。他脸上嘲讽的笑也不见了,弧度消退、下弯,最终凝聚成坚实的冰层。
“因为尤里吗?”金发雄虫轻声问,“因为我是他的弟弟?还是因为我是洛奥斯特公爵,是瓦沙克宣誓效忠的对象?”
肯愕然,随即急忙否认:“当然不是!”
“为什么能说得如此坚定?”夏恩问,“你们一个个,就对自己的心思这么一清二楚?”
“愧疚下的自愿、替代品的自愿、或是为了报恩感激式的自愿,”夏恩嗤笑,目光如刀一样剐过雌虫的脸面,“那些……我都不要。”
对,他都不要。他就是这样的吹毛求疵、矫枉过正,总是一丝一毫都要弄得清清楚楚。他渴求着那个绝对的真实,因为从未得到,而将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寄托其中。可现实不是这样。人类世界不是。虫族世界更不是。重活一次,有幸拥有那么棒的家人,他就该满足了。对其他的,为什么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正如现在。夏恩知道自己只要伸伸手,就可以得到暂时的抚慰,那啃噬灵魂的痛苦便可得到缓解。肯不会介意。劳埃德不会介意。因为这不就是那只老雌虫派肯过来的目的吗?他应该能料到这样的发展。
劳埃德曾想过“独占”弗朗茨。而弗朗茨,哪怕和对方再无可能,也始终遵守着他对雌虫的诺言。他娶了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