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崽看演出的精力?!”
“他那么爱你,那么渴望你的陪伴,你看不出来吗?!”
夏恩噤声了。因为车停了下来。劳埃德捧起花束和点心盒。
车外,不是夏恩猜想的奢华的高级餐厅,而是洛奥斯特的家族墓园。
黄昏时分,墓园寂寥寒冷。未消的积雪覆在干枯的枝叶上,冷风拂过,发出阵阵簌响。
军靴踩踏石板,脚步声由远及近。高大挺拔的身影绕过前方的雕塑,闯入这个被虫遗忘的世界。
劳埃德单膝跪地,将怀里白色的玫瑰花放在墓碑前。在它旁边,是同样的白玫瑰花束。只是有些干瘪,看得出已经放了两三天了。
雌虫打开点心盒,把里面的小蛋糕和奶酥摆进餐盘,放置到花束前。然后收起之前的点心,放进带来的纸盒中。
夏恩站在劳埃德身后,视线落向眼前的石碑。
夏恩·洛奥斯特。帝国历2285年2月17日至帝国历2310年5月25日。中间是他的一张旧照片。
他继续向下看去。底下多刻了两行字。
——长眠在这里的灵魂独一无二。他带走了我的心。
劳埃德在石碑前缓缓坐了下来。
夏恩这才发现,雌虫还带了一个纸袋,里面是四瓶酒。
残风轻拂,天边最后一缕玫瑰色的晚霞从云缝间铺展出来。乌鸦停在枝头,金色的眼睛俯瞰着这里的常客。
劳埃德伸手挡住微风,低头点燃指缝间的香烟。缓缓升起的白烟中,雌虫单手抓起酒瓶。
他喝得不快也不慢,但没有停下的趋势。一瓶很快见了底,雌虫又拿起第二瓶。紧接着第三瓶。然后是第四瓶。
无疑,他想将自己溺毙在酒精之中。可是他做不到。这些酒远不足以让他失去平衡,醉倒在墓园之中。
他始终都很清醒,眼神依旧那么犀利,只是眼眶似乎被黯淡下来的光线染出几分悲伤和痛楚。
这半天内,夏恩第一次在那张脸上看到了一只正常虫该有的情绪。
可渐渐的,那些从裂缝中溢出的情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那深不见底的绝望和痛苦,让夏恩心脏绞痛、脑袋里鼓声轰鸣。
“停下来!不要再喝了!”夏恩吼着,“你振作一点啊!劳埃德·克雷夫!这不是你、这不是你……”
似乎听到了青年的嘶吼,银发雌虫朝着前往,艰难地牵动起嘴角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