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兴致,需要被控制甚至消灭。剖宫后的缝合技术是雌虫们选择产科医生的首要因素。产后一个月,自愈能力强的雌虫的这道疤差不多会基本消失。
接手虫蛋时,瓦格纳·金便得到了他该知道的所有信息。他想不到科技发展到今天,竟然还会有虫自己剖腹取蛋。他更想不到,在力量被大幅削弱的状态下,雌虫竟然还能存活下来,且恢复得如此快速。
可这只虫是劳埃德·克雷夫。于是,一切就有了解释。
“金医生。”通讯接通,雌虫低沉的声音响起,“伊登还好吗?”
“不用担心。”瓦格纳·金说道,“各项数据都很稳定。只是破壳日期一再推后,让某位殿下有些着急。他稍后会过来察看情况。”
“……”劳埃德朝瓦格纳·金看过来,两虫视线相交,又很快分开。
“也许你该建议他,将伊登还给我。”雌虫声音很平静,“虫崽破壳需要感应到家人在身边。他再怎么关心,对伊登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虫,对事情进展毫无作用。”
“我会转达。”金点点头,关闭通讯。
他离开囚室,回到了虫蛋所在的实验室。淡蓝色的灯光从头顶照下,让这个幽闭的空间显得格外安静。
银金相交的虫蛋漂浮在清洗池中。白色水花在边缘泛起,冲刷着虫蛋缀着纹路的蛋壳。
淡淡的精神力从里面传出,回应着瓦格纳·金的呼唤。
他将虫蛋捧起,用软布擦干,接上旁边的仪器。显示屏上即刻出现一些数据。
角落的监控拍摄着房间。画面里,瓦格纳·金面无表情地例行记录下这些数字。这个情景几乎是过去一个多月的复刻品。没有虫能看出其中的区别。
除了瓦格纳·金自己。
他写完最后一个数字,习惯性地和前面对比。不管再看几次,他都忍不住心里的惊叹。
若非他本身拥有常人难达的医疗经验,若非他本身恰好是只雄虫,若非他记忆力特别好,他到现在可能都不会发现眼前这只虫蛋是假的。
克雷夫精神力暴动的第二天,他如常走进这里,对虫蛋做日常监测。然后他注意到了那个细微的区别。他继续观察了四天,最终确定了那不是偶然。
他在平板上写下说明,正准备上传时,突然眼前一黑。等他再睁眼,眼前的场景彻底变了。
他不在实验室。触目可及的全是白。没有墙壁也没有天花板。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