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米尔抬起下颌,眉梢带着冰冷的讥诮:“我是虫帝,休。不论我以前是什么样,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就会变的。”
“想想看,我握着这帝国所有虫都梦寐以求的权力。我可以将任何一只虫流放荒星,也可以让任何一个我不喜欢的家族崩落。只要我想,那些触怒我的虫都得死!”
“所以,我为什么要忍耐?我为什么不可以?”
燃烧的紫色火焰牢牢吸引住他的目光,将休的思维拖入半恍惚的状态。
他眼前的雄虫,气势高贵而高贵,双眸冰冷且残酷。这样的伊斯米尔他看多少次都不会厌倦。可眼下,那藏在尊崇的外壳内里,正在悄然进行的某种转变让他迟疑且畏惧。
“……您说的对。您是这帝国最尊贵的存在。”
最终,休缓缓地后退。这只金发雌虫在帝王面前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抚肩。
“但陛下,帝王拥有数以万计的臣子,他们是您意志的延展,是您的手和脚。”
“如果您一定坚持,那么请将此事交给我。请让我全权负责。我是您的阿加雷斯,这是我存在的意义。我会做手术,摘除虫崽,确保万无一失。以我的身体素质,这不会影响到任何您的计划。”
“休。”伊斯米尔垂眸看着他,“这只虫蛋,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偶然。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休沉声低道:“我明白。”
他当然清楚。伊斯米尔对后嗣的厌恶是生理性的。这么多年来,他进入自己生殖腔的次数寥寥无几。如果摘除这只虫蛋,很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虫崽。
遇见伊斯米尔之前,休对找雄主这事毫无兴趣。但他很喜欢小虫崽。他们肉乎乎的胳膊,傻里傻气的对话,旺盛的精力、唧唧喳喳的讲话声总能让他心情很好。
如果到最后,那些他找来的顺眼雄虫还是无法给他一只虫蛋,休决定自己便去领养一只。
抱着如此念头,休·雷诺德在三十岁那年,遇到了揉着眼睛、浑身沾满树叶和松针,十四岁的伊斯米尔。
十四岁、十五岁、十七岁、二十岁……一日一日,那只小雄虫身上发生着惊人的变化。他越来越移不开眼。感情慢慢变质。而他明明知道那些念头堪称荒谬,且不道德,却依旧无法在手|淫时将雄虫的脸挤出脑海。
休想像一个融合自己和伊斯米尔基因的小虫崽。他家陛下那么美,自己这么帅,不管虫崽是什么性别,一定都会是同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