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最耀眼的。等虫崽长大一点,他会得到自己所有压箱底绝技的传授。而不论他以后做什么决定,自己都会站在他的背后。
“没错,我是很想要只虫崽。”
休抬起头,看向他的陛下。绿色的眼眸深沉如水:“但我不想他一生都活在谎言和秘密之中。更不想让他成为您痛苦的根源。”
伊斯米尔屏住了呼吸。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交。有那么一瞬,他看到了这只雌虫若无其事外表下深藏的那丝痛楚——那么尖锐,又那么苦涩。它一闪而过,被更外层的坚韧和理性包裹覆盖,不断的下沉再下沉,直到这双眼又变回伊斯米尔熟悉的自信而坦然。
“不会的。没有谎言,没有秘密,我可以——”一些语句涌出喉咙,在最后半句时,戛然而止。
伊斯米尔僵在那里。未出口的词句悬在舌尖,摇摇欲坠。
休安静地望过来。
我可以娶你。
说啊!说啊!一个声音大喊,却无法支配拒绝的身体。
他想起蜷缩着死去的乔乔。他各种意外夭折的哥哥弟弟。睡死在空酒瓶中的雄父。电闪雷鸣中一跃而下的雌父。以及菲利特趴在他身上时的耳语。
——我们有同一个姓氏,流着相同的血,理应是彼此最亲近的存在。
——你是我的米尔。
胃部有什么开始膨胀。膨胀到那里再也装不下后鼓起溢出,沿着他的喉管猛冲而出。
伊斯米尔捂住嘴巴,扭过上身,在地毯上呕出胃酸和酒液的混合物。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如果休成为他的皇妃,便会被拔去牙齿和利爪,终生被绑在这深宫之中,被各种规矩和阴谋环绕。然后,他们会注意到他,他们不会放过他。他或是变得日渐沉默,或是被野心和名利侵蚀……
“滴滴滴”的提示音划破房间的寂静。
伊斯米尔的个虫终端在手腕上震颤。与此同时,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穿过汗湿的发丝,抚上他的后颈。
下坠停止了。雄虫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无比熟悉、让虫安心的英俊面容。
“是昆恩少爷。”低沉醇厚的嗓音确认着终端上的名字,“他应该等得很着急了。”
伊斯米尔在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雌虫打开了房间的灯,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轻便的外袍披在伊斯米尔身上,然后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通往会客室的小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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