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阵酸楚,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
李秀成爱怜地拍拍她的肩,轻声宽慰道:“你逃脱了那曾剃头的魔掌,本应庆幸才是,又何必如此伤心?”
曾玉不言语,只是不停地抽噎,眼神之中溢满了痛楚。
“你怎么了,难道受了什么委屈?”李秀成关切地说。
曾玉小声哽咽道:“可可那个万人唾弃的曾国藩,他是我的父亲!”一时间,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她倾身扑在李秀成怀中。
“你说什么?曾国藩他他是你父亲!这怎么会这样”李秀成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平日里总是教导我的哥哥们,说日后为官要爱惜名声,要以治军爱民为第一义;而他自己竟然言行不一,丝毫不注名节,还滥杀无辜他口口声声说为了我的幸福,让我嫁给那个根本就是个废人的巡抚的儿子为妻。而今我终于明白,他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自己在官场的地位!我把终身大事都交与他决断,被他蒙在鼓里,我却全然不知,他毁了我的幸福”
曾玉把头埋进李秀成怀里低声啜泣,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想从他身上得到些许安慰。
李秀成试探着伸出手,将曾玉紧紧地搂在怀中。
他分明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燃起了一团火,他极力想去把这团火扑灭,可根本不能自已,他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低头在曾玉的额上轻轻啄了一吻。
曾玉竟不再啜泣,她微闭双眸,贴近他的身体,感受着他的体温;她似乎感受得到,她通身的血液正在沸腾之中。
他下意识地把一只手伸向系在她腰间的绸带,轻轻一拽,绸带从腰间滑了下来。试探着把手放在她的肩上。
她忽然微睁了两眸,轻咬着唇间,嗫嚅地说:“你你能给我幸福吗?”微笑之中略带忧郁的神色,使她显得更加纯情。
他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只投给她一个信誓的眼神
这是在哪儿
耳边,曾玉酥身如玉,幽幽吐道:“将军,把你对我父亲的恨今天,就都发泄到我身上吧”
战斗已经结束两天了,曾国藩依旧笼罩在战败的阴影之中。他派去靖港打探消息的部将回来报告说,靖港内江水泛红,几十条残船横于江上,大人座船沉入江中,曾玉小姐恐怕已经
曾国藩听罢,只觉瞬间天旋地也转,不由得往后趔了几步,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他一个劲儿地捶胸自责:“这都怪我,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