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期待和对未来的憧憬。
在年轻男子的身旁,站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刽子手光着膀子,下身穿着一条大红灯笼裤,脸色异常冷酷。
不知为什么,刽子手总是时不时地用余光瞟一下身旁鞭刑架上的这个年轻人。
胜保仰面八叉地躺在一张雕花床上,一只手疲惫地托着后脑勺,一只手捏着烟枪,正望着弥漫在平阳城上空随风飘着的纸钱灰烬出神。他吧唧了一口烟,自言自语道:“他娘的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老百姓烧纸钱干什么”
日晷上的针影投在了午时三刻上——
“嗵!嗵!嗵!”平阳城楼上传来了三声炮响,——这是追魂炮。
胜保从雕花床上起来,把烟枪别在腰间,接过护卫手中磨得异常锋利的柳叶鬼头凌迟刀,迈着四方步,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朝刑架走了过来。
胜保伫立在陈玉成跟前,把凌迟刀的刀背在陈玉成的脸上蹭了一下。
陈玉成一副安详的面容看着胜保,对他轻松一笑,说道:“都统大人,您看从何处下刀何合适?”
胜保往后退了一小步,放目打量着陈玉成的身体。通身古铜般的肤色和一块块结实的肌肉,就这么呈现在胜保眼前。
他从上到下贪婪地盯着陈玉成身上每一块凝聚着力量的肌肉,又忍不住动手捏了捏陈玉成胸脯上两块突起的胸肌和腹上两列八块匀称紧绷的腹肌。
令他称奇的是,陈玉成身上虽有诸多处被鞭子抽开的伤口,可这些伤口都只是裂开了一条条细沟,伤口里乳白色的嫩肉一点都没露出来。
“可能是这小子的肉太结实了吧。”胜保想。看罢,他挺直了身子,扬着下巴眯缝着眼,握着刀子很不屑地微微捏拳给陈玉成拱了一下手:“英王放心上路就是,你的东西,本都统已派人给李秀成送去了。”
陈玉成欣慰一笑,挺起胸脯亢声道:“好——谢了!一百二十六斤肉,都统大人尽管割!”
胜保亮出了凌迟刀,撅着嘴厉声说:“本都统已有言在先,你不识抬举,就莫怪对你不客气了!”
“呜”地一阵风,胜保倏然弯腰,操刀从陈玉成小腿肚上削下一块两寸见方、近半指厚的肉片。他得意地把那一片肉攥在手中,血顺着指缝溢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都统大人好刀法!”陈玉成面无惧色地笑道。
胜保漠然一笑,朝一旁的刽子手训道:“本都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