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黯然,说:“天国连年同妖兵交战,损耗巨大,如今圣库空虚,无银无饷。还请秀成筹集军费五万两,离京之时务必要交到圣库,以应对不时之需”
回到府中,李秀成把天王委托筹集军费的事情告诉了家人。
“什么五万两?”曾玉大吃一惊,“我们府中哪有这么多银子?”
李秀成语气坚定地说:“君命不可违。你叫家丁把府中的金银全都收集起来,有多少算多少吧”
曾玉满目惆怅地走进屋,“秀成,我已命人合计过了,我们府中的全部金银器物,可折合四万九千一百两。”
“就这么些?”
曾玉点了下头。
李秀成怔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天王赐给我的那枚金钱,你算在里面了吗?”
“没有。”
“把它也算在里面吧”
曾玉立即反驳道:“不可以,那枚钱是你对天王的忠心和对天国所立下的赫赫战功的见证,怎么能再说了,它顶多也就值几百两银子”
“加上这几百两银子正好凑数,你快去吧”李秀成忍不住催道,“眼下出京去救苏杭要紧,至于我的忠心和功绩,自有天地与日月同鉴,这就足够了。”
曾玉对着正在门外玩耍的小儿子尽忠喊了一声,五岁的尽忠颠颠跑进屋来,一脸天真地问道:“娘,什么事儿?”
“把你荷包里的那枚钱交给你父王。”
尽忠很不熟练地把挂在脖子上的荷包取下来,一双小手捧到李秀成手边,嘟着小嘴说道:“父王,给你。”
李秀成抿嘴一笑,伸手轻轻伸手捏了一下儿子的腮帮儿,接过了荷包。
这荷包有尽忠的手掌那么大。长方形,系红色丝绸缝制而成,荷包的一面用天蓝色线绣着一个篆体“曾”字。
李秀成轻轻打开荷包,倒出了这枚金光闪闪的“忠王建功”钱,又把荷包摊在手中看了一会儿,问曾玉道:“这是你从哪里得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曾玉有些支吾地说:“这是我小时候父亲送给我的。”
“既是这样,那你留它何用?”李秀成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我是曾家的女儿,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就如同这只荷包一样。虽然我是曾家之女,可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人。这个荷包就是我的形体,而荷包中的这枚金钱就是我的心”
李秀成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从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