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呆呆地站在院中,无奈的眼神扫过一个个躺在地上貌若天仙的女子,连连叹息。他之所以叹息,并非是惋惜这些红颜薄命,而是她们一个也不属于自己。
刚才见到这些佳丽的时候,他还在幻想着身边有了这么多美人儿,自己今后的“夜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可这一眨眼的工夫,这些美人儿却全都被洪秀全给“带走了”。据部下们讲,这些女子全都是从天王府后宫抓来的,都是洪秀全的“娘娘”。
曾国荃怎么也想不明白,洪秀全不过是一个“老塾师”、“泥腿子”,——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魅力,以至于这么多美人儿都甘愿为之殉情?
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憋屈,终至勃然大怒,便朝那些正在焚烧洪秀全遗体的部将们吼道:“你们听好了,待会儿把洪贼头的骨骸全都碾成末儿,跟火药拌在一起一块放入炮中,给我轰散!”
或许是曾国荃的那个护卫下手稍重了些,曾玉躺在床上竟昏迷了近两个时辰。
将醒之时,她微睁双眸,模糊之中,却见一个身着清廷官服,头戴耀眼红顶子的人伫立床前。
她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这人的面目。
“玉儿,你醒了”这人关切而兴奋地说。
曾玉不去搭理他,她想用胳膊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可不知何故,自己竟然浑身酥软,两只胳膊竟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怎么了玉儿?”这人上前想扶曾玉起来,却被她断然阻止:“你让开!”
“玉儿,难道你连为父也不认了吗?”这人便是曾国藩,是一个时辰前来到这里的。
“父亲?我的父亲是个正人君子,他德才高雅,品质非凡,——而你,全然一个道貌岸然的昏官恶吏,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
闻此言,曾国藩满面羞愧:“可可我的的确确是你的父亲啊!”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父亲已不是当年的父亲,女儿亦不是当年的女儿。”
唉,玉儿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曾国藩有些懊恼地说。
“变?——到底是我们谁在变你还不清楚吗?”曾玉目视曾国藩,双眸之中凝着股灼人火气。“你为一介布衣之时,满口仁义道德教我们兄妹几人如何为人处世,还整日里哀叹民生之多艰,感慨朝廷黑暗;说什么堂堂七尺之躯,贫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有朝一日定要解救万民于水火。
我清楚记得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