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扩大。
想必随之而来的定是一场狂风骤雨,而恩师您就是那海上一叶轻舟,滔天巨浪随时都有可能把您给吞没。事已至此,难道恩师就甘愿在此坐以待毙吗?”
曾国藩双眉紧皱不舒,脸上露出严肃之色:“季高住口!为师真没想到,这种掉脑袋的话竟然能从你的口中说出。你可真是糊涂啊!”
李鸿章似乎是看出了曾国藩的心思,便直言不讳地说:
“学生知道,恩师您顾虑的是怕事成之后留下一个不忠不义之名。恩师您尽管放心,自古以来,功臣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者自己当上皇帝的例子屡见不鲜。若恩师不忍杀清帝,亦可学曹孟德或是宋太祖,待攻下京城一统天下之时,封他个闲散王爵,让他世袭罔替,世代受禄。如此一来,恩师反而会成为天下人所颂扬的一代仁君。这是一举多得的事,恩师还犹豫什么?”
李鸿章本以为自己的一番劝说会让曾国藩打消顾虑,不料,曾国藩却屏息良久,而后又缓缓地叹了口气,摇摇头,用黯然的口气对他们说:“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把所有的话都烂在肚子里,这件事今后千万不可再提。我曾某人这里庙小供不起大佛,天色已晚,尔等请回吧。”
说吧,曾国藩迈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走出了密室。
一直坐在那儿沉默不语的曾国荃终于开口了:“哎,大哥,你别走!大哥”
看着曾国藩头也不回地离去,李鸿章等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拱手对曾国荃说:“九帅,恩师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又给我们下了逐客令看来,这个‘东南之主’,他是铁了心不愿做算了,恭敬不如从命,九帅多保重,我们告辞了!”
看着李鸿章他们远去,曾国荃颇为沮丧。送走了李鸿章他们,他闷闷不乐地走进了曾国藩的寝房。
见兄长正背着手站在窗前月光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曾国荃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对着曾国藩抱怨道:“唉大哥,你刚才为何不听少荃他们的劝!”
曾国藩心里一惊,赶忙把头探向窗外看看有没有人,之后才关上了窗子,转身小声说道:“糊涂,糊涂至极呀你!”
“糊涂?——少荃他们已把利害全都直陈了,咱们兄弟究竟是谁糊涂?”
“你,你以为称帝这么简单吗?”曾国藩说着,从床头枕下取出一张地图,平铺在桌上。
“大哥,你”看兄长把地图掖在枕下,曾国荃有些费解。
“嗯,为兄闲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