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逸将她的伤口处理完,又撕了一段药用纱棉叠成正方形,她伤口已经涂了药水,季逸将药棉覆上去,又撕了几条医用胶带粘好,对她说:“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
南风将衬衫扣子重新系好,不轻不重的‘唔’了一声,算是答应。
季逸将药水纱布放回医药箱,几步走过来在坐在她对面的摇椅上。
南风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气氛古怪安静的有些不同寻常。
他拿出烟盒,就听南风说:“我也要。”
他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来,递给她一颗,等他把烟点燃后,面前的人忽然起身凑了过来。
她将烟含在唇间,双手撑住他椅子的扶手,身体前倾,一张脸离他极近,这样的的距离他似乎能闻到她身上掺杂了药水的香味。
她借着他的烟将自己的烟点燃,然后又坐回去。
南风看着他微拧的眉头,吐出个烟圈来,笑着说:“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
季逸说:“我也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愿意待见我。”
南风问:“看在今天我舍身取义的份上,你就不能考虑一下?”
季逸:“两码事。”
南风:“一码事。”
她喜欢他身体的线条,喜欢他气质中散发出来的韵味和无与伦比的强大气场,更期待二者能够完美融合之后,出现在她的画纸上。
她眼中的他,不单单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既然是她看中的,又是完美的,便一点瑕疵都不能有。
哪怕是道再小的口子都不行。
她这样的坚持,近乎偏执,甚至为了这件事受伤流血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季逸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为艺术沉沦?
她又问了一遍:“就当是报答我行吗?”
她说这话时面不改色,丝毫看不出心虚来,好像真的是她舍己为人,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一样。
好像那个一开始来寻衅挑事的人真的是季逸,而她却做了一件以德报怨的功德之事。
表面看上去跟钢铁装甲车一样刀枪不入,实际上骨子里都是些小女人的蛮不讲理。
季逸无奈道:“不行。”
她清亮的眼珠动了动,染上了几分颓败之色。
季逸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然后送你回去。”
南风忽然说:“那起码,你得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