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知所措。
仪式布好了,生辰八字对上了,鬼怪不论情愿与否,终归是会弄出点动静,不似现在。
——它既没有现形,以冰冷的手拉住他,以示契约成立,也没有因为不满而发狂,杀掉婚礼上的所有人。
但是光是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
路迎酒还是朝着无人的对面,深深拜了下去。
拜天地。
拜高堂。
夫妻对拜。
红烛摇曳,灯笼高挂,“囍”字就悬在他们的头顶。
等路迎酒再抬头的时候,神婆死死闭了嘴,司仪一连倒退几步,脸色苍白到仿佛下秒就要昏厥,大师不知怎么碰地跪了下去,吓得连连磕头。再看满座宾客,虽说看不见面容,但死一般的寂静淹没了他们。
恐惧。
那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恐惧。
发生什么了?
路迎酒略有些疑惑,再低头,他的脖子上凭空出现了一个长命锁。
冰冷小巧,毫无生气,雕着山与海。
直到他离开了这宅邸,那鬼都没有现形。
回去的路上,司仪和神婆嘴里说着胡话,呓语不断,任凭路迎酒怎么追问,都没有结果。
好不容易回了家,母亲抱着他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最后咬牙道:“办法那么多,厄运又怎么样,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她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很快振作起来,又开始琢磨新的路子了。
而路迎酒窝在角落,少年的手紧紧抓着长命锁,咬了咬嘴唇。
他不害怕,只觉得有些难过。
自己好像是被嫌弃了啊
但说来也奇怪,那之后,他的每一个梦境都安稳祥和。
十三年后。
路迎酒单肩挎包,抬头看去。夏天的阳光落在他眼中,是一种柔和的亮。
十多年过去,当年谁见谁夸的标致孩子,身形拔高了,腰背笔挺,年轻的眉眼分外俊秀,哪怕是镜头怼脸也看不到毛孔,活脱脱像是从杂志封面上走出来的,任谁看见,都不禁多瞧几眼。
要是不说,肯定没有人能想象到,他每天都在和牛鬼蛇神打交道。
也没有人能想象到,那个差点被鬼怪害死的孩子,最终成了顶尖的驱鬼师。
不远处的东阳小区已经很老了,楼房的墙皮在剥落。
他接到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