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说是5栋3楼闹鬼了。
进去小区,上了楼,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大妈来接他。
“就是这里,”大妈哆哆嗦嗦站在走廊尽头,根本不肯靠近,“每到半夜这公共电话,就会自己响起来哟。”
“你不应该找物管吗?”路迎酒问。
“但是哟,这个电线好几年前就断了,准备拆了。现在哪还有人用公共电话哟。”
这听上去还像个样子,路迎酒当即决定在这里蹲守一晚。
这层302没人住。大妈老花,在一大串钥匙里挑了半天,挑到满手都是金属味了,才拿出一条302的钥匙。
她把钥匙递给路迎酒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路迎酒,你的时辰到了。”
路迎酒愣了一下:“嗯?你说什么?”
结果大妈比他更茫然,搓了搓手:“我刚刚有说话吗?”
大妈走后,路迎酒打开302的门。里头是两室一厅,家具还有些没被处理,灰尘很大。这里的隔音不好,各种声音从狭窄的门缝里传出来,夫妻争吵声、卡通片声、炒菜声洗碗声是一种拥挤的热闹。他又打开门往走廊外看,那闹鬼电话很安静。走廊的防盗网生了锈,外头阳光灿烂,几株花草迎风摇曳,能看见远处幼儿园里奔跑的孩子们。
路迎酒捏了个符咒,风自动起来了,卷走了屋内的灰尘。
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电视使劲拍一拍还能用,路迎酒窝在沙发上,拿着一包薯片边吃边看。
看着看着,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长命锁。
整整十三年过去了,长命锁还是冷冰冰的。
它是冥婚留下的唯一证据。如果没有它,路迎酒几乎要以为,那场婚礼完全是自己的想象了。
他一直等到了午夜。
外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屋内秒针的声音。
时针指向了一点半,外头的乌鸦哇哇叫着,分外凄厉。路迎酒通过猫眼往外看,一只黑猫翘着尾巴穿过走廊的护栏,扭头,咧嘴冲他笑了笑,白牙森森。
两点整。
路迎酒起身,无声地贴着门站着。
门外那黑猫感知到了什么,对着他的方向猛地炸毛哈气,恐吓了几秒钟后,一溜烟跑了。窗外月黑风高,树枝的影子打在窗帘上像极了鬼影,电话尖锐地响起!
路迎酒冲出去拿起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