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只鞋子,她跑起步来一瘸一拐的,白皙的脚踩过粗糙地面。还没跑几步,她就被黑毛团整个扑倒了!
毛团看起来小小一只,重量半点不轻。“陈言言”疯狂地尖叫,抓挠地面,动作扬起了一大片灰扑扑的尘埃,在半空中狂舞,又落在她洁白的衣衫上。
她尖叫道:“婊子!陈言言就是个婊子!你们全都是!!去死吧!给我去死!”
……
15小时后,鹭江市中心医院。
病房外,路迎酒透过单向玻璃,看到女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她右手还打着石膏,左手被手铐拷在了病床上。
在折腾整整一晚上后,她睡着了。
窗外光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皮肤略微粗糙,缺乏水分,不再是光彩照人的样子了。
墙上贴了不少符纸,旁边还守着一个陈家的人,以防她逃跑。
昨晚,他们把“陈言言”一路从四洞屠宰场,带到了这家医院。
这医院与驱鬼师合作,有单独一个楼层,专门接收特殊的病人。
小李以自己的名义登记了,又汇报给了青灯会,让会里联系陈家的人。而路迎酒也找了在陈家的人脉,和他们讨论了这件事情。
于是,这天的凌晨,陈家数人过来,在“陈言言”的尖叫声中用了一连串的符纸。
符纸燃烧,她脸上的皮肤像是太干燥般,慢慢起了一层皮,最后一人轻轻一揭,就把整张人皮面具给摘下来了。
她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柔软的黑发都消失了。
像是画了皮的鬼怪,被一点点揭露原形,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讨人喜欢的“陈言言”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个脸色偏黄,嘴唇干裂的女孩,放进人堆就找不到了。她的眼中满是怨毒的、可怖的光芒。
比对之后,基本确认她就是“已死的”范馨。
但是她什么都不肯说。
路迎酒默不作声盯着她看了一会。
身后有点动静,他一回头,看见敬闲手里拎着粥和油条。
敬闲对他笑了笑:“先吃了早餐再说吧。”
他们俩去了走廊尽头,找了个地方吃早餐。
路迎酒尝了一口那皮蛋瘦肉粥,很好吃,不咸不淡刚刚好。
旁边敬闲吃了个豆沙包,说:“这个很好吃,你尝尝。”
说完就把一个包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