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塞。
路迎酒接受了敬闲的投喂,包子在手中热腾腾地发烫。
路迎酒正要开口,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大堆人闹哄哄地走来了。
抬头一看,西装革履、头发理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带着一众驱鬼师来了。
和平时一样,楚半阳看见路迎酒,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像是想笑,又像是要绷着脸,像是想开口,但又带着傲娇和别扭。
总之纠结的要死。
他看着路迎酒,最终开口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话一说完,他又看见了敬闲。
敬闲坐在路迎酒的身边,侧脸线条英俊而硬朗。
也不知为何,这一个瞬间,楚半阳心中的警铃大作——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开了屏,刚昂首挺胸,踱步过去,突然撞见了另一只公孔雀。
楚半阳下意识站得更直,脑中电光火石,掠过了许多:
我的发型肯定没问题。
我的衣服肯定没问题。
我的鞋子肯定也没问题。
这一番下来,他确定自己的外表无懈可击,顿时舒服多了。
“这不是在等人开口吗。”路迎酒回答他,舒舒服服往椅背一靠,“面具的事情,还半点眉目没有呢。”
“陈家其他人马上来了。”楚半阳讲,“陈会长明天也会过来。等到结果出来,我们会告诉你的。”
像是在委婉地赶客。
路迎酒作为嫌疑人,自己找上“陈言言”,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虽然他是以小李的名义,将范馨送回医院、又叫陈家的人揭面具;而范、陈两人的身份互换,无疑给案件带来了更多疑点,谁也不敢妄下结论。
但归根到底,理论上讲他不该和这件事情有瓜葛。现在动身离开,不被更多人看到,是最好的选择。
路迎酒当然知道这一点。
但他喝了口豆浆,慢悠悠说:“没事不急,要是等陈正过来,我说不定还能给他提供点思路。我们两个好久没一起喝茶了,刚好叙叙旧。”
他装作不知道自己在被调查。
——如果在巷东酒吧时,他没收到短信,他确实也不该知道。
楚半阳微妙地愣怔两秒。
他几乎是错愕。
说实话,楚大少爷心里很困惑:这明明在短信里,给路迎酒说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