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了无数神官。
“怎么样?”敬闲脸上又是熟悉的邀功请赏,“是不是画得很好看?”
路迎酒:“……你就把一个火柴人,在你宫殿里挂了十几年?”
“怎么能叫它火柴人呢。”敬闲说,“这明明是你。上一个敢这么叫的神官,已经被我打发到十八层地狱出差了。”
路迎酒:“……”
他满脑子都是:昏君啊!!
敬闲又把画卷把他眼前凑:“难道不好看吗!这可是我亲手画的!”
路迎酒扶额:“我长得没这么惊世骇俗和抽象……”
他心说,难怪敬闲告诉了那么多神官,请神来到阳间的神官,却没有表现出认识他的意思。
画成这个鬼样子,能认出来才是奇迹啊!也不知道那群神官看到了,到底做何感想。
而且看敬闲的表情,大概是真心诚意觉得这画好看。
敬闲在艺术方面审美堪忧,浑身都是艺术细菌。
路迎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说:“你可别再把这玩意挂回去了。”
“那怎么行。”敬闲说,“还有不少鬼没看过呢。”
“别别别。”路迎酒头疼,“千万别。”
“也行。”敬闲立马改口,“那我们亲一下吧,亲一下我就不挂回去。”
路迎酒:“……”
他是没想到话题又拐回来了。
他往睡袋里一钻,说:“不亲。熄灯,我要睡觉。”
敬闲:“真的不……”
“不亲不亲。”路迎酒说,“我生气了。”
“你刚刚不还说你没生气的吗。”
“越想越气。”路迎酒闭上眼睛。
敬闲:“……”
他这才颇为遗憾地灭掉了符纸的火光,小心收起他的惊世大作,心想之后还给路迎酒多画几张。
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是山路走得累了,还是被敬闲一下子给搞懵了,路迎酒这一觉睡得出乎意料地沉。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七点,屋顶又是淋淋沥沥的雨声,远远能听见山风呼啸。
风雨又起来了。
昨晚的平静只是暂时的。
众人围在一起啃剩下的肉干和压缩饼干,当作早饭。
剩下没什么存粮了,好在按照估算,他们今晚临近深夜时,就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