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堪……不难堪……他是古代权贵,她是被买的丫头,丫头服伺主子天经地义,这里没有平等,更没有自由,宋简茹劝慰自己要清醒,这里没有河可跳。
收拾好心情,宋简茹弯腰行礼,“公子需要奴婢为你拭发吗?”
“下去。”赵熙声音低沉而冷漠。
宋简茹忍住盈眶的泪水,再次行礼,“是,公子!”弯腰后退,退到床边,卷走床上属于自己的衣服。
深夜静悄悄,宋简茹穿好外袍,抱着衣服回到了以前住的小屋,推开门,里面没人住,幸好,她暗暗松口气,放好衣服,里里外外整理了一番,可以睡觉了。
她却没有睡,站到窗口,推开窗格,双手合拾,举头望明月,轻轻呢喃,“如果三生才能换来一世幸福,那么请让我快快轮回到下一世吧,在下一世里,请赐予我父母,赐予我美满姻缘,让我过一生有人疼、有人爱的小日子,求你了,上苍!”
小喜儿没睡,看到小常儿抱衣服回到以前住的地方大吃一惊,悄悄跟上来,低倚在窗台下,没想到听到了小常儿的祈祷。
她忍不住捂嘴哭了!
坐到床边,宋简茹抹眼泪,意识到哭了,骂了句没出息,不就是驸马府嘛,把它想作公司,谁进入一家公司不需要适应呢;不就是阴晴不定的赵熙嘛,把它想作难搞的顶头上司,能搞定就搞定,搞不定就走人。
第二日,宋简茹像往常一样给赵熙准备早餐,至于他吃不吃,跟她没关系,该她干的活她不会少,他吃,她就站在边上伺候,他不吃,她就在厨房一亩三分地。
只要他不赶她走,在她没打算好之前,她会死皮赖脸赖在小厨房里,这里是她在附马府的避风港弯。
八月尽,九月初,天气一天凉似一天,赵左把公主给爷的秋袍放进起居室,看了眼空了好些天的床,摇摇头,还是查不出她背后什么人,真是头疼。
刚到书房门口,属下叫住他,“赵大人——”
赵左与他避到一边,“什么事?”
“宋二娘在打听赎身之事。”
赵左眼睛一亮,爷这边没办法,她终于动作了,“知道了。”连忙欣喜的进了房间,聂先生也在,他拱手行礼,“爷,先生,小常儿动作了。”
“什么动作?”
“她在打听赎身银两多少。”
聂流云也是一喜,“对她的行为举止再松些。”
“聂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