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这一点,章贵嫔也是清楚的。”姚黄点了点头,“但是,奴婢的确查到的那些东西已经足够她忌惮。毫无疑问她不想奴婢查下去,所以她出手打断。她固然清楚这个时机发难主子不会受到严惩,但这样对她反而更好。一来,主子才刚因为和慧妃病逝晋封,如今不好发落刚好令圣上心存芥蒂,避免主子复起。二来,圣上匆匆重新扶植楚贵人,情分必然稀薄,而楚贵人也远比主子好对付。三来,从贵嫔之位起晋封步步维艰,她今日能让圣上怜惜愧疚,来日必然有所回报。”
越荷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不错。”尽管桑葚忠心,她却依然更加倚重姚黄,也并非是前世的情分。姚黄的剔透是她所看重的,“你做得很好。”
姚黄摇了摇头:“不过是补救的法子,祸本就是奴婢闯出来的。”
越荷道:“若非你做事小心,审问时又留下心眼,未必能瞒过洛微言去。——她不晓得我们不止查到了白术的身世,更查到了屏风上。要不然,纵是一时遭人怀疑她也非除了我不可。”她低声叹道,“若非你把那份私抄下来的尚工局记录烧毁,她们必然会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屏风的问题。”
“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冷汗。”姚黄勉强笑了笑,“屋子里就奴婢和圣上,圣上背对着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壮着胆子掀开香炉把那账簿丢了进去。真险,就差那么一点儿。幸好老天庇佑——”她默默叹一口气,“老天也不愿好人死的冤枉了的。”
越荷一时也不知如何宽慰她,语言太过无力了。她只说道:“既然查到了瑞香的身份,当初她司掌工器,那么下一步的思路通常就是检查当时的器物。器物纵然有问题也肯定会被处理掉,所以查看尚工局的记录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姚黄,我要令她确信,我们就是在打算进行这一步时被打断的。以洛微言的谨慎,心里肯定还有疑虑。我要她——至少现在要她彻彻底底打消这一点,不然我们依旧是不安全的。”
姚黄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露出一丝冷笑:“那少不得得靠小茶那蹄子了。她原是个‘忠仆’,只是不敢欺君。如今报了君,再回来请罪——做戏倒是全套。靠她的眼睛,我们总有法子给章贵嫔点儿误解的。”
越荷点点头:“好。我不会见她的,嘱咐其它人对她态度一如往常,不必刻意折辱。我们明白她是洛微言的人,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布局务必仔细,我放心不下别人。章贵嫔非留着她给咱们添堵呢,这么个‘忠仆’吞了苍蝇似的丢也丢不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