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深与傅怀音皆是鉴古圈中的个中翘楚,顾云深是北派鉴古的代表者,傅怀音则代表了南派鉴古的最高水平,自两人在鉴古圈中崭露头角后,便逐渐有了“南怀音,北云深”之说。只是顾云深在鉴古技巧与能力上始终差傅怀音一些,棋差一招,便要甘拜下风。
顾云深对傅怀音的心思人尽皆知,双方家长也只是顺其自然。青梅竹马、郎才女貌的故事总是令人喜闻乐见,若是喜结连理那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于是两人时常被南北派中人调侃,嬉笑着问他们何时成婚,若是成婚,南北两派一定举全派之力为他们办一个盛大的婚宴。
傅怀音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调侃,不搭理就是了。可顾云深有些较真,私下拉了傅怀音问:“你什么时候愿意与我成婚?”
傅怀音当时确实认真想了一番,心中也没个答案,却也不想被顾云深烦,便说了一句,南北派即将选举新的掌门人,若是他能打败她,赢得掌门之位,那她就愿意与他成婚。
顾云深说的便是这件事。
傅怀音去握了他的手,认真地说:“那不一样的。以前是推脱之词,现在是真心实意的。顾云深,你娶还是不娶?”
“”顾云深向来被她“推脱”惯了,从前便做好了追她一生一世,她一日不答应,他便一日不放弃的打算,如今突然听见傅怀音不再推脱,倒是忐忑起来,有些疑惑又有些迷糊。
他甚至不敢相信,傅怀音这话的意思,是愿意与他成婚了。
“怀音,你该不会是看我为你受了伤,想以身相许报答我吧?”顾云深说出了一个猜测,他心里苦得很。
傅怀音有些气恼:“我好言与你谈终身大事,你以为我是开玩笑?这又不是你第一次因为我受伤了,从前帮我摘草药、帮我赶流浪狗、帮我爬树摘果子,哪一回没受伤?难道我回回都要以身相许?”
“”顾云深默然。给他摘果子受伤与这次哪里一样了?
傅怀音凑近他一些,一双明眸灵气逼人:“顾云深,我发觉我是爱上你了。”
“”顾云深又呆滞了片刻,仿佛没听清她的话,又问一遍,“你你说的是什么?”
“我说,”傅怀音字字清晰,“我发觉我爱上你了。”
顾云深:“”
这大概便是喜出望外,令人失了神。
就像是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在追逐某种念想,早已做好了准备,知要追到这个念想会很难很难,怕是要十几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