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件事。
傅怀音没说什么,只是朝沈洄笑了一笑。她相信此刻沈洄的承诺是真诚的,亦相信他愿意不求回报地帮助她离开陈哲的禁锢,可她不能开口请求他,亦不会开口请求他。
沈洄看见了傅怀音脸上露出的拒绝神色,也就明白了她一如既往的固执,便有些苦涩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话。
此时月色正好,月色与路边灯光交错,在沈洄身上染了一层光,他的头发发丝似乎因这些光芒而变得柔和许多。傅怀音望着他,总觉得他与往日似乎不同了,想了一会儿,笑出声来。
沈洄见她笑得不怀好意,不禁生气:“你笑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在嘲笑我?”
傅怀音否认地摇头,道:“我只是觉得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细想了一番,才发现是你的头发不同了,你今日没抹发油。”
沈洄:“”
沈洄虽不像傅雅飞那般,处处讲究,生活精致,可他有一处却是与傅雅飞一样的,那便是爱抹发油。沈洄那头背头总是用发油抹得光鲜亮丽,露出他俊朗得人神共愤的脸。
可今天却是不一样了,发油是没有了,短发蓬松地自然散开,清爽而干净,倒显得他不像是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而是个斯文乖巧的年轻人。
沈洄听见这话,竟有些不知所措,耳根红了一些,偏过脸去道:“我也不是天天都抹发油。”语气亦是显露出不好意思之意。
傅怀音见他略显窘迫,心想或许她说这话,放在平日,放于平常人身上只不过是寻常不过的一句话。可沈洄不是寻常人,他对她有着别样的心思,她不经意的几句话便能令他新声涟漪。
念及此,傅怀音解释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沈洄被傅怀音戳中了心事,耳根的红色褪去,脸色不好了:“傅怀音,你每次都这样,给我留一点情面,让我有些幻想不好吗?”
“这没什么好的。”傅怀音转了脚步继续向前走去,“沈洄,莫要对我有任何的幻想,那只会给你带来不幸。”
沈洄哪里听得进去,他固执如河边的硬石头,任凭风浪冲刷,他亦坚定不移。
他偏不相信,他无法让傅怀音这尊寒冰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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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茵在住进沈宅后的第二个月,便将印章缺损印面修复完成。所花的时间是久了些,陈哲亦为此发过几回怨言。许文茵秉承左耳听右耳出的原则,从根本上无视陈哲的埋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