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柔的面具。
身上穿着湿衣服,走到哪里都会积下一片水渍,让他不好给宋嫣穿衣服。
邬席只好先将宽松的外衣解了下来,腰间挂着的香囊也在刚才进到水里的时候被弄湿了。
“改日我再重新绣一个送给嫣嫣,好不好?”
他将绣着蝴蝶的香囊跟脱下来的衣服放在一起,转过头看着宋嫣问道。
这香囊他既送出去了,却又没送出去。
许是刚才太过冒进,这会儿邬席的嘴角还是有些发红。宋嫣看了看他的嘴巴,又瞧着他眼底明晃晃的期待。
“随你。”
这是接受了的意思,如果邬席是一朵花的话,现在都已经全部开起来了。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同样把自己高兴的心情表达了出来,就连挤着衣服上的水时,看着也有些呆笨。
宋嫣却知道,这人哪里笨,分明是聪明到了极点。
等邬席将贴身衣服上的水挤得差不多了后,才又给宋嫣取了干净的衣服让对方换上。
天气越来越热,两人这样站在里面也并不冷。邬席在给宋嫣系着衣带的时候,下巴被对方的手挑起来了一点。
“眼睛怎么回事?”说话的时候有种餍足过后的漫不经心,宋嫣脸上的情欲之气散了一点,但眉目之间依稀有着几分情事过后的韵意。
“不知道,我有意识以来眼睛就是如此。”邬席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只要情绪太过激动,眼瞳就会竖起来。”
刚才分明是他在帮宋嫣,结果情绪波动得倒比对方还要大。到了现在,眼瞳也还是微微竖着的状态。
后面那句话放在当下的情态中,多了些有意勾引的嫌疑。
宋嫣收回手。“去找小路子换套干净的衣服,漱完口再来。”
太子殿下觉得以刚才的架势,对方口腔里现在肯定还有自己的味道。
一贯只有宋嫣作弄邬席的时候,哪里有他为邬席考虑的时候,这还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如此大发慈悲。那种颐指气使间的傲慢与矜贵,只叫邬席再三地觉得欢喜。
他唇边抿出了一抹笑,又道了声好。
外间有专门的座椅,邬席让宋嫣先坐着,微微竖起来的瞳孔在他刻意的控制下也恢复了原样后,便打开了殿门。
宫人们看到少傅一身湿漉漉地走出来,连外袍也没穿时,并不觉得奇怪。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不过上次太子殿下可是让对方顶着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