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吗?”
打头的赵嬷嬷闻言笑了笑,领着人行半礼说见过姨娘,“对不住,姨娘别惊慌,老奴等奉命搜查秦妈妈的屋子,如今证据已经有了,特来告奉姨娘。”
又道:“别怪老奴没教过梨菽姑娘,这偌大伯府里,主子都住在各院正房,姑娘小心说话,免在外头贻笑大方。知道的,自然知道只是做奴婢的糊涂蒙昧罢了,可若是不熟识的,还以为咱们伯府里头向来这么没规矩没尊卑,家里主子奴才乱成了一辈。”
“你你什么意思?”梨菽还待再辩,被安如雪攥住衣角制止。
月色下,身穿淡色襦裙的女人柔美如仙,她峨眉浅蹙露出几分不舒服的神态,声音却是和婉温柔,“赵妈妈辛苦,您素是奶奶身边最得力的,奉命办事,拿问证据,我不敢多问。只是何妈妈自我幼时便一直看顾陪伴在侧,突然犯事,我不论身为她家主子姑娘,还是身为这院里的姨娘,想来都有权利问一句”
赵嬷嬷含笑福了福身,“姨娘说得是,在这绿罗院里,自是什么都听您的。姨娘伺候世子劳苦功高,又即将诞育二房头一个孩子,素日奶奶常教诲,命大伙儿要敬重姨娘。既姨娘见问,老奴自是不能含糊。”
她挥手命身后婆子们把搜出来的瓶瓶罐罐拿给安如雪瞧,“这秦氏心术不正,常日鼓捣些见不得人的淫|药,更胆大妄为,意图用在贵客身上,若给她得逞,咱们整个儿伯府怕是都要葬送她手里头。姨娘冰清玉洁,必然不知这其中脏污龌龊。快把这些东西拿开,别恶心着姨娘!”
安如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那些东西,哪里就全是不正经的了?可她没法辩驳,为正身份,连一个字都不能说。
求情无路,明筝这是要活活憋死她不成?
梨菽见是为此,不免凑前与之争论,“便有什么,也是奉了二爷之命,你们若要问罪,该先问过二爷!”
“姑娘此言差矣。”赵嬷嬷肃容沉声道,“二爷是主,我等是奴,奴顺主愿,天经地义。可姨娘除却是伺候的奴婢,更是二爷亲密的枕边人。若不能在大事上劝谏向善,只能享乐嬉戏,那与外头花楼戏馆逢场作戏的粉头何异?”
她眼皮一掀,眸光如电,盯视着安如雪,“姨娘就在这院子好好想想今日的事,这些日子,不必四处去了。”
她挥挥手,便见一人捧着把大锁上前来。
赵嬷嬷不顾梨菽的震怒和安如雪的惊惶,扬声喝道:“奉二奶奶命,姨娘安氏有过,禁足七七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