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莫俊堂神色尴尬了,脸色不由自主地浮起一抹红晕。他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温和又有些躲闪:“花娘,其实,你应该最明白我的。私心里,我根本不想找你说这件事情,可是你也知道我爹那个人”
说起莫伟贤,花娘不由得嗤笑一声:“莫老爷自然觉得,你们飘香酿才是整个河沟村最好喝的酒,别的酒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如果是别的人这么说自己的父亲,任凭莫俊堂脾气再温和,也会立刻沉下来跟对方对峙。可是,面对花娘,莫俊堂却一点儿也生气不起来。此时听到花娘这么揶揄的话,他只能点点头说道:“我爹那个人是有些刚愎自用。”
“莫老爷是什么意思呢?想让我们的酒从河沟村消失吗?”花娘冷笑地看着莫俊堂。
莫俊堂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看着她。突然之间,他觉得很是悲凉,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他们之间却有一条看不见的巨大鸿沟不能逾越。花娘此时的态度已经说明,她不可能和他爹握手言和,而父亲那个人,自然不会对一个后生小辈,尤其是一个女孩子俯首帖耳。
想到这里,莫俊堂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他将头别向一边,努力缓解自己的情绪。
花娘见莫俊堂回避自己的问题,将头别向一边不看自己,觉得自己语气上是有些咄咄逼人了,于是,缓和了语气说道:“莫公子,你别多想,我刚才只是觉得有些生气,所以语气才不好,其实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虽然莫伟贤是你爹,可是在我这里,他是他,你我们下头不断地点头。如果花娘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他心里也慰藉不少,至少,她不会像讨厌父亲那般讨厌他。
莫俊堂说道:“花娘,其实,我们并不是想怎么样,只是你也知道,现在聚香楼已经不要我们飘香酿供货了,别的酒楼也闻风而动,纷纷效仿。所以,看起来我们只是损失了聚香楼一个主顾,但其实,我们失去了很多”
花娘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莫俊堂继续说道:“我们也去聚香楼拜访过了,张全福掌柜说”
说到这里,莫俊堂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花娘,很是犹豫的样子。
花娘有些奇怪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莫俊堂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说道“他说,只要你开口,聚香楼可以开一个小口子,少量要一点儿飘香酿的供货。所以”
花娘眉头一皱。能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