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话虽不多,但跟他说什么,他还是会附和两声。
胭脂也喜欢叽叽喳喳说些听来的有趣事儿。
如今,两人都不在了,家里还刚办过丧事,清冷的叫人受不住,连饭都没胃口吃。
“是啊,也不知靳青那孩子和胭脂到哪儿了。”
李母没胃口了,放下筷子,惆怅的看向门外:
“修缘你也是的,去西域的路那么漫长,怎么就让靳青一个小孩子带着胭脂去了,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怎么办啊。”
“已经安排妥当,不会出事。”
南星沉声回答。
他亲自挑选的护卫,会誓死保护两人,若护不住——
会亲手杀死他们。
她一切安排妥当了所有事情,逆天的,顺天的,全都算无遗策。
“那也——靳青就算还小,也是个男子,你让他带胭脂去西域,让人知晓了,指不定会说闲话。”
李母始终不太理解南星的安排。
更何况,胭脂已经有些神智不清,舟车劳顿之下,身体很可能吃不消。
“无碍。”
但再多的不理解和不满,都被南星轻飘飘一句无碍挡了回去。
李母不由盯着他看半晌,眸色很黑,面色很淡,即便她这个亲生母亲,都看不透他的心。
叹口气,李母也不想再想了。
“以前胭脂没过门的时候,也是咱们三个吃,那时候都没觉得冷清,唉,人啊,就是容易不满足。”
李茂春也放下了筷子,再次感叹了一声。
似乎人年纪大了,就喜欢伤悲怀秋。
看见落叶,会想到死亡。
听见雨声,会忧愁思念。
闻见一抹熟悉的味道,更会想起儿时母亲做的桂花糕。
似乎,人就是在不断的记忆回溯中一日一日衰老。
吃过饭,李茂春在书房里处理完一些事情,就回房了。
李母在绣一个红色小肚兜,是她给未来小孙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