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远远的见过她一眼,如今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但他还是轻声开口,没有太多苛责。
“玉琅,你如今,想做些什么?”
“我不过,在做我觉得对的事情罢了,表哥,你觉得可有错?”
那女子杏色衣衫甚是明亮,头发利落的绾起,面上不带情绪,仿佛只是在说着家常。
“你既活下来,就不该再做这些。”陈子仪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怨恨,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不过是个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而不是刀尖舔血。
“我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拦我,我就是要破坏他的计划,当年的事,他也有份。”女子冷然。她的声音很薄凉,态度也很强硬。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话刚落,陈子仪就动了手,朝女子的手腕抓去,那女子身形一闪,绕到身后,陈子仪身形一逆,右手朝女子的喉咙抓去。女子惊险闪过。
“就算你抓了我,也没法阻止,开始了就不能结束。”女子依然不改态度。
“那就试试看。”陈子仪毕竟比女子体力强一些,所以还是抓住了玉琅。女子挣扎无效,也就不再挣扎。
“你看,这样谈话就舒服多了。”陈子仪静静地看着她。
“说出你的目的。”
“你还不如打死我。”女子冷冷说。
“报复吗?可是你别忘了,你全家因何而死,欲望,足以毁掉所有人。”
“那不过是一个人的错罢了,那些剩下的人何辜,凭什么被株连?”
“法度如此,这不是你行恶的借口。”陈子仪不悦,他觉得这个女人很烦,他很想拍晕她。
“那么多的人反对。你是不可能改变他们的看法的。”女子骄傲的说。她看上去很自信,自信的过分。
“那你就看着我,改变所有人。”陈子仪无语的说,他让人收拾了这里,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很快的睡着了。他太困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让人贴出告示,征收民夫修渠,被征收者可以每月给十两银子的生活费。
十两?他们一年都攒不了十两银子。一个月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都足够他们生活好久了。有识文断字的将这告示一念,不少人就动了心思。
有银子不赚,傻吗?
先是有人偷偷的去报名,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也有人比较有骨气,认为要破坏自己的家。很不情愿。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