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位还能因森严礼法故,勉强隐忍一二。对平以及下,却从未掩藏过自己的真性情。看不惯的人和事,更是怎么刺心怎么来,极尽挖苦之能事。哪曾想到,被刺心的感觉,竟疼得这般入骨入髓?
两句话之间,就让她脸上煞白,身子都有些发颤。若不是宁楚格紧紧扶着,她一个踉跄都直接倒地了。
再没想到这事对她打击竟如此之大的宁楚格叹:“八婶子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你咬紧牙关,就没什么坎儿是躲不过的。当初咱们穆图尔贺刚生的时候,哪个太医见了不是长吁短叹、默默摇头?”
“十个有十个让阿玛跟嫡额娘做好心理准备。”
“侄女就没信那个邪,一点点调养着。如今不也粉雕玉琢的,讨喜到让人挪不开眼?”
虽还没意识到自己踩了什么雷,但肯定说错话了的乌拉那拉氏赶紧积极补救:“对对对,咱们宁楚格说得对!不管怎样,八弟妹你都要好好的。才能掌管府中上下,好生照顾八弟,让他早点转危为安。”
“嗯,听四嫂子的。”郭络罗氏无比敷衍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目光灼灼地看着宁楚格:“可,可以么?只要咬紧牙关,好生坚持就能”
盼到自己所盼的,能有个孩子,有个寄托跟盼头么?
宁楚格只笑:“情况并没有坏到那种程度不是么!”
郭络罗氏努力回忆那一个个大夫的诊断,发现都说的是生来肾水少,子嗣方面艰难,极其不易使女子受孕。
一个晴天霹雳砸身上,把她整个人都砸懵了。
不死心之下,遍请京城名医,刨根问底地想要一个答案。结果不一样的大夫,一样的摇头叹息。难免让她彻底想偏,将这极其不易与不能挂上了勾。
因而万念俱灰。
现在想想,一切似乎确如大侄女所言???
郭络罗氏木楞楞地看着宁楚格,拽着她就往胤襈房间走。想让她趁机把脉,是死是活今儿必须得个准信儿!
宁楚格也想看看八叔伤势究竟如何,遂也没有反抗。被她一路拉着到了正院,她们夫妇俩的寝室中。
这可就不是乌拉那拉氏个嫂子方便涉足之处了。
遂她只在与寝室相连的厅内等着。
并与郭络罗氏直言:“弟妹心悬八弟,当嫂子能理解。宁楚格当侄女的,看望亲叔也是应有之义。但孩子也就在厨艺一道上有几分天分,略懂些个药理罢了。你可别对她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