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起来,耷拉下脑袋:“拖拖拉拉,总有大半年,平日里干活儿,哪怕再热,我也不敢随便脱衣裳,就怕被人瞧见,回了家,媳妇和孩子害怕,都远着我,压根儿不让我挨一挨天儿越来越热,眼看就要入夏,到时候我可怎么办?不是说,只要是有容貌上的烦恼,都可以来找你吗?叶姑娘,这毛病,你究竟能不能治?”
叶连翘没有马上回答他,低头皱着眉思索。
苏时焕给的那本医书上,对紫癜风有寥寥数语描述,说此病多因阴虚内热、血虚风燥
“既如此,内服方便该用生熟地黄、麦冬、旱莲草、石斛”
她不自觉地低声嘀咕,被男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郎中给开的药也都是这些!”
他从怀里掏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手忙脚乱地展开:“叶姑娘你瞧瞧,你说的那些,这上头都有哇!吃几服药,能好上一阵儿,可没过多久便又发出来——我该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了吧?”
叶连翘抬了抬头,没答话,脑子里仍旧转个不休。
男人身上的丘疹与热疮瞧着有些类似,单用内服方恐怕不够,十有八九得内外结合才行。而这外用的药,就是她的分内事了。
“我需要时间。”她沉声道,“两天之后,你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