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个女子,那个男子,她已然忍无可忍,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是走投无路的孤勇。
归根结底,是那个女子,是她一手点燃了这把战火。
突厥大军入驻金州,与庐陵不过百里之隔,庐陵境外,铁衣卫按兵不动。
营帐之内,暖炉生烟,一画屏风里,是延绵的碧色,相靠而放的是沉木的案几,俊美的男子端坐,凝视着手里的画。
三日,整整画了三日,一颦一笑眉眼里,都是那女子的模样,只是,画不尽她的风姿,画不出她眼里的狂傲与不羁。
不过半月,相思入了骨,上了眉头,怎生入不了画。
“何以不像呢?画了那么多遍。”似乎有无奈的笑,清雅的声音缓缓散开,又飘不去,如同男子眉间朱砂里的一点绯色。
嗯,他想,她应该在他眼前,映在他的眼,进他的画。
帐中,青衣摇头。
这都第多少幅了,明明每一笔都惟妙惟肖,画尽了那女子的模样,唯独他家主子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