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裙裾撩起白雪纷飞,红色身影穿梭在零碎的冰凌中,那般疾速,那般决绝,扬手,针落,天地万物便只剩咽喉破裂的声音。
如此一个须臾,茫茫的白絮染了红,血色妖娆,一根针,一双素手,铺了遍地的血腥。
十多个突厥男儿毫无预兆地绝倒,抽搐,咽喉冒着汩汩的血。
不是计谋,这个女子,原来杀人才是她的强项,就好似本能,令人可怖令人致命的本能。
顿时,十万大军,顿足了,握着刀枪剑戟的手在颤抖。
萧衍大惊失色,站在包围之外,呐喊:“拖着她。”声音,灌了内力,传遍三军,“迂回!”
话落,一抹森然直逼萧衍,他退,却快不过银针,生生刺进了皮肤,瞬间,血迹淌过了整张右脸。
千军万马里,女子暴怒大喊:“再吵一句,老娘封了你的嘴。”
言罢,她踩着落了血的冰凌,脚尖一勾,纵身一个旋转,咔嚓几声,是咽喉骨断裂的声响,血气喷涌,染红了她唯一纯白的绣鞋。
不过片刻,尸体成堆,血流成河,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里,女子一身红衣,被血色浸得深红。
十万大军,对阵一个指尖唯有一根银针的女子,然,退,无路可退;进,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