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
苏培盛甚至忍不住到万方安和馆来诉苦:“求贵妃娘娘常去九州清晏劝慰皇上吧,横竖皇上如今也不理政事,那边没有什么前朝大臣,您过去无妨的。”
他跟很多宫人都有同样的疑问,皇上明明是休养,怎么越养越暴躁了呢。
宋嘉书闻言便问道:“皇上是不是近来不用丹药了?”
苏培盛先是一愣,然后才点头:“正是呢,奴才近来确实没见着皇上服用丹药,只是皇上喝着太医院的药,所以奴才想着,大约是怕药性犯冲,就暂停了丹药。”
宋嘉书心内明白,便婉拒了苏公公的意见:“若皇上相召,我自然过去。”
正在戒断期的皇上,就像是困在陷阱里的老虎,她不打算去摸两把找找刺激。
苏培盛也只得泪眼朦胧的走了。
——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嘉书见皇上很少,似乎在那一夜说过这些话后,皇上有些羞于见到她似的。
宋嘉书自然也不会主动去皇上跟前晃悠,提醒一个帝王,自己心底的隐痛。
正好夏日炎炎,于是她连湖边也不去散步了,只呆在万方安和馆,坐在屋里看着一日日光阴流逝,日升月落。
而皇上这回不怎么肯召见贵妃,就给了一直住在圆明园的谦嫔某种错觉,于是她打扮完便往九州清晏去了。
她的儿子弘曕被过继出去后,谦嫔也很是难过了一阵子。
不过年轻且蠢的人有一桩好处,就是很容易安慰好自己,不会有那种看清局势后的绝望,总是有种充满幻想的战斗精神。
谦嫔先是听了旁人所说,果亲王没有子嗣,弘曕过继过去必然是世子继承王爵,又是皇上亲子,不会降等袭爵,将来必然是铁板钉钉的亲王,也就觉得这个儿子归宿不错。
既然儿子的未来不错,谦嫔就开始谋划自己的退路:毕竟现在自己名下可没有孩子,将来没法出府去做被王府奉养的尊贵太妃。她可不想到时候留在宫里,跟先帝爷那一群没有子嗣的嫔妃一样,挤在宫里潦草度日。
于是她的解决方法就是,再生一个孩子!
皇上如今还不到六十岁呢,当时先帝爷晚年孩子也是一个个往外蹦——比如那位王嫔,就给先帝爷生了仨儿子,先帝爷最小的儿子,比如今的四阿哥五阿哥还小呢。
于是谦嫔对着这个奋斗的目标就动起来了,她将自己精心妆点完毕,便带着自己做的点心,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