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儿戏了些。”
岂料,永宁郡主依然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且如清清所言,觉得赤字军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别说下一次,就是十次八次,也定能将他擒获。
“郡主,您先好生休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清清力劝她。
永宁郡主也软了口风,自信之意却丝毫未改:“放心,有谢铎与我里应外合,出不了岔子。”
“只是祝毅未免嚣张了些,我需磨磨他的锐气,叫他心服口才算。”永宁郡主道,“他觉得我不守信,就是不信任朝廷,若只是一味的武力镇压,即便此时归降,也男难保不会再度生事。”
末了,终结这个话题:“你怀有身孕,莫要为此事伤神了,午膳后我带你见见他。”
清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带我见他作甚?”
永宁郡主狡黠一笑:“他始终不知道自己输在了何处,我这便去诓骗他一番,挫挫他的气焰。”
午膳后,将士们酒足饭饱,出来看祝毅的热闹。
因为两次奇袭,赤字军无论是从人数和战力上都差了一大截儿,因此黑甲军未折损一兵一卒,的确如清清所言,对祝毅早已放下了戒心。
此刻,都跟看戏似的,围坐在营地中间,指指点点。
祝毅骂累了,永宁郡主端了饭菜出来,要亲自喂他,他撇过头去不愿意吃。
永宁郡主便装作炫耀的语气,与他说:“你不是一直不信我一介女流能想得出此等奇招吗?”
“好吧,我也不瞒你。”指了指身着男装的清清,“这些计策,全是我们这位谋士想出来的。兵不厌诈,你当接受事实才对。”
祝毅目光犀利地望向清清,冷笑一声。
永宁郡主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他嘴边:“你确定不吃?”
“这位谋士怎么称呼?”祝毅看向清清,说道,“我原以为,你们会断定西侧防守森严,从而放弃,转从得过便宜的北侧背面攻入。”
清清虽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却明白谢铎此举的用意,解释道:“自然是知道你会这么想,故而反其道而行。”
天下如棋,一步三算。
他以为谢铎会上当,殊不知谢铎早已算出他以为自己会上当,反而按原计划行事,叫他们吃了亏。
但方才听了永宁郡主的话,她不免也会怀疑这厮还有后招,此事万不可托大。
故而极力反对永宁郡主再次放虎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