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讲:“白主任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平时他一不高兴的扬起声音,我们都觉得吓坏了,你刚刚真的是太勇敢了,白主任瞪着你的时候,你却还能口齿清晰的去表达自己的想法。”
“夏沫,你太帅了。”
这些赞美,换回的是夏沫嘴角越来越深的苦笑。
时间缓慢流逝,她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感觉,小腿好软,心脏跳的好快。
她甚至还有几分入梦惊醒的感觉,回想起跟白一峰说的那些话,大部分是情绪冲动时,脱口而出的想法。其实,在来之前,她根本没打算说这些的,也不知怎的,当看到白一峰不怎么愿意去管事的时候,她一下子被愤怒点燃,之后就场面失控了。
“我要下班了。”
夏沫没心情跟同事们闲聊,换好衣服后,匆匆的走出了医院。
这一夜,又是辗转反侧。
她吃饭,觉得没有味道。
她看电影,心不在焉。
明明平时很是享受着独处的时光,可因为心里边有了负担,一切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夏沫最终只有说服自己,赶快去休息。
在睡前,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只要院方对这件事给出一个明确的处理意见,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接受,并不会穷追不舍,一定要怎样。
要知道,她跟钟景洲之间没有私人方面的仇怨,之所以一直会揪着这件事,不过是出于一位医疗工作者该有那份责任罢了。
她要为患者负责。
带着这样的心情,夏沫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钟景洲一个人住在将近两百平的大房子里,午夜十二点过后,新的一天开始,他却还是没有睡意,就懒散的平躺在落地窗前摆着的老爷椅上,开了一瓶茅台酒,放了三个杯子,一个他用,其他两个满了酒杯,是给他爸和她妈准备的。
“咱们这一家子全是学医的,兴趣爱好却都集中在一个酒字上,过去总得要凑个年年节节,三口人都得有个假期时,才敢小酌一口,还不敢酌太多,更别提尽兴,生怕会耽误了工作影响了正事。都说工作与生活要彻底分开来,幸福感才会多一些,可咱们三个就是永远做不到这一点,你们两个工作狂,教养出的孩子也是工作狂,几十年下来,永远是爱岗敬业,工作第一,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私生活,这日子回头想想,累不累啊?至于么?不就是一份工作。”
钟景洲一口喝干了小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