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这样,平时出车回来,也不喜欢去跟其他司机师傅扎堆聊天,连午睡都窝在救护车上边,孤僻的很。”夏沫一想起来钟景洲从前的那副样子,她其实也很无奈。
最开始的时候,她对钟景洲的评价也是非常低的。
大胡子,乱糟糟,话不多,睡不醒,找到空就一定是去车上窝着,懒的像只在阳光下打盹儿的大猫,除了晒太阳之外,真的对什么都不关心。
明明是身处在人群当中,但存在感永远是最低的。
不论身边有多少人,情绪多高涨,气氛多热烈,似乎都是与之无关。
钟景洲,他其实是很孤独吧?
自困于孤岛,一个人度过。
夏沫的心脏,跟着微微一痛。
想要彻底了解钟景洲的念头,愈发的强烈了许多。
她眼神恳切的望着大老刘:“如果他的过去真的如您所说那般优秀,一名优秀的外科大夫却来做救护车司机,这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他一定是承受着外人无法想象的压力,虽然他没有说,但或许他需要外界的帮助;他可能会表现出抗拒的姿态,但这不代表,他真的可以自己一个人扛过去。”
大老刘端着茶杯,就那么长久的端着,完全忘记了往嘴里送。
“刘主任,您跟廖医生是好友,您也知道廖医生对我有多么的重要,我的整个人生,完全是因为廖医生而改写,于我而言,喊她一声恩人都不为过。廖医生去世的早,钟景洲是她在世间最大的牵挂,我很希望能够帮助到他。”
大老刘点了下脑袋,“说起来这个,廖医生也是我老婆的救命恩人,帮钟景洲,我也是责无旁贷。”
夏沫见说通了大老刘,整个人跟着振奋了不少。
张冬全程没有开口,他本来是想要离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脚底下像是生了根,一动无法再动。但耳朵竖的高高的,他全程在听,哪怕一个字都舍不得错过。
“钟景洲之所以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其实是跟他父母的离世有关,小夏天啊,你是知道的把,廖医生和她丈夫老钟,两个人是同一天去世的。”
夏沫点了点头,神色黯然。
“我是在廖医生去世很久以后,才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我正在准备毕业,每天都很忙,虽然中间给廖医生打电话,没有接通,我也没多想。因为那时候,廖医生和钟叔正在忙于一个医疗志愿者无偿援助计划,他们一直在路上,所到的地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