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里带着浅浅的酒味,他脸上飞扬的胡子,刺在了夏沫的脸颊,麻麻痒痒,她的心跳都加快了。
钟景洲也是微醺的状态,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经意间掀起的浅浅涟漪,并且还继续在讲悄悄话,“白一峰这个人,记性贼好,尤其喝酒之后,自己说的醉话,别跟跟他说的话,还有他做过什么,看见了什么,全记着呢,你可别让他知道,你瞧见他出丑了,不然啊,他肯定好多天都要给你摆脸子看。他啊,偶像包袱很大的呢。”
夏沫立即侧过身子,张望了过去,果然看到白一峰一边揪花,一边在抹眼睛。
真的哭了。
想廖医生,控制不住的想哭。
夏沫吸了吸鼻子,眼眶也红了:“我要去给廖妈妈烧一炷香。”
她站起来,脚底下发飘,也是晃晃悠悠的。本来酒量浅,今天兴头大,也是喝了不少。
钟景洲拍了下脑门:“得,也跟着来了。”
他无奈的提醒:“你们悠着点,这是住宅,烧香不能过度啊,不然烟熏火燎的味道太大,邻居还以为我家着火了呢。”
与往常医一样,没人搭理他。
钟景洲倒也不是真的要管。
他往墙上一倚,抓了个垫子搭在腰后,一点都没形象,瘫在了那里。
忽然就笑了起来。
嗯,他竟然有点喜欢这个夜晚。
也喜欢身边那几个聒噪的家伙所制造出来的噪音,甚至看他们犯傻的行为,心里边也只有快乐飞扬的感觉。
这些年,不止大家有所改变。
其实他也在变。
对于变化,他因未知而感到迷茫。
可也有些期待,下一阶段的自己,又该是什么样子。
带着几分憧憬,钟景洲放任自己,坠入了甜甜的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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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钟景洲是个晚班。
他睡了一上午,然后给自己好好的洗了个澡。
拿着刮胡刀,他皱眉看着刀片上的铁锈,这玩意太久没用过,都已经坏掉了。
随手一扔,丢进垃圾桶,钟景洲放弃了刮胡子的想法。
当然,他也有些怀疑胡子生长的有点茂密,拿家用的刮胡刀怕是搞不定,得另想点办法才行。
“以后再说吧,反正也不碍事。”
他换了衣服,直接上班去了。